红发女郎拍拍傲人的胸脯,委屈巴巴地和她诉苦:“安如如,这两天可憋死我了。我不想横刀夺爱啊,但学长说你临走前,最大的愿望当属我和他两个孤单的凑一对,他要帮你实现愿望。”
“横刀多什么爱?”吕安如疑惑,不过她心里略微舒服点了,这种神经大条状态才符合艾拉啊。
盛冥轻咳声,把买来的冰淇淋摆在两名女生手边。
红发女郎怯生生望眼发出提醒之人,偷偷翻个白眼,弱弱嘁声,绕开话题:“算了,等当事人亲口和你说吧。我相信他失而复得,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了,定会牢牢抓住你。”
“当事人?”
吕安如越听越糊涂,从表面意思推测,有人要和她表白,看向最有可能的宁光,问:“你有话要和我说啊?”
宁光摇摇头,下秒又点了点头。
吕安如头大如斗,催促道:“到底有没有?直接说啊。”
宁光神色复杂地望眼盛冥,很绅士地说道:“曾经我用卑劣的手段夺取走你的选择权,酿成很多大错,这次先让盛冥说吧,他说完我再说,你可以自由选择。”
面对全员打哑谜的状况,吕安如耐心彻底让耗尽,捏紧拳头砸砸桌子,烦躁道:“我的天呐,未来的人都喜欢故弄玄虚啊,好烦哦。快点说,选择什么啊?”
望着娇小人儿奶凶奶凶的样子,被指责的三人反而心情大好,陆续哈哈大笑起来。
“别笑了!”
吕安如低声怒喝。
艾拉连连答应:“好,好,不笑了,我们只是太开心了,能重新见到你,还能用真实状态面对你。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更值得高兴了。”
艾拉说着说着,偷偷转过头用手指轻试过眼睛。
吕安如没再继续追问谜底,自愿充当起小活宝逗三人开心。
嘻嘻哈哈地吃完一顿饭,随盛冥返回家中。
路上通过聊天得知,她上班的公司是盛冥培训班的分部,老板乃盛冥手下。难怪编辑游戏的程序简单如一,老板发钱如此痛快了。
吕安如晃晃被盛冥牢牢握住的手,娇嗔道:“你这其心可诛啊,打算让我沉迷在废物人生中不可自拔。”
“嗯,以后我来养安如。安如只管开开心心的生活,买自己想买的东西,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不好呀?”
盛冥打开门,将她拉进家里,俯身双唇落在她额头,从她额头一路吻到鼻尖。
吕安如痒得咯咯直笑,双手伸向盛冥腋下,挠挠他的痒痒肉。
发自内心的愉快笑容感染力极强,引得父母从客厅走来道喜。
“安如,想明白了?”
母亲激动问,当看到盛冥溺爱的动作和眼神,知道问的不是时候。
“你们先忙。”与老公对望眼,窃喜地拉住老公快步回他们卧室,“走吧走吧,下午我们能安心去上班了。”
连父母都爱打哑谜了,吕安如不禁没了与盛冥嬉闹的心情,挠人的双手垂落。
矮身从他臂弯钻出,嘀咕道:“我和小冥能有什么忙的事啊?”
“安如,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左手手腕被盛冥重新拉住,右手无意中碰到别在腰间的银沧,冰冷触感让她心中一颤,总感觉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等等啊,小冥。”沉思细想,记起忘记什么了。
牺牲的组员们!如果她决定留下,牺牲的组员怎么办啊?
可回去的话,代表她可以数着日子过活了,700来天数一天少一天。
经过快速的纠结,她反手拉住盛冥说:“我不回去了,但你要陪我去个地方。”
“好。”盛冥爽快答应。
吕安如带盛冥来到上次买明信片的花店,让盛冥拿出报纸。
分别给名单的人挨个写了封信,怕内容过度会出现大偏差,光写明战争开始的时间和他们去世的时间,希望他们能有所警觉吧。
落款,吕安如默默写下五个字:自私的ar。
心情不高的重新回到家里,婉拒掉盛冥新安排的娱乐活动:“我睡会啊小冥。”
“嗯,好梦。”
盛冥轻抚过她发丝,送她到屋内,安静陪到她睡着才缓缓退出屋子。
梦里,吕安如走在浓雾中,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闻到很重的血腥味。
她两手不停朝前扒,试图拨开浓雾。但浓雾好似和她作对般,越拨越多。
隐隐能听到很悲凉的歌声,好似在哪听过。
集中精神回忆,在撕扯心弦的歌声中猛的想起,是小栾的安神曲!
她大概有七八天没梦到过小栾,大声询问:“小栾,你在哪?组员们还好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们。”
无人回答,半晌后,只听到一声宛若中枪的低呼:“啊!”
盛冥的声音!
紧接着,眼前一切清晰了,遍地全是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