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逃到了三位大爷坐在院儿中心的桌子后，躲在易中海身后。

她胖脸嘴-角的蝇子屎黑痣翘起-来，小眼睛眯缝成一-条细缝，指着他许大茂，朝着全院儿人大声道：

“他许大茂娶一-个资家娄家的千金做老婆，靠着那原先娄厂长的关系，当电影放映员这样的肥差，你们说他是不是缺了德了？”

顿了顿，更是轻蔑地瞥一眼攥紧了拳头的他，继续变本加厉，朝着周围人群问：

“这距离过年不到一-个月时间了，他整天推着个自行车，村里各公社给他送各-种鸡鸭鱼肉、蘑菇粉条、面粉布……这算不算以权谋私？算不算是收受贿#赂？！整天收人家东-西，你说他是不是缺德？”

更是环视一周那炸了窝议论纷纷的全院儿人群，看着他，朝他讥讽地笑，继续：

“轧钢厂里的，谁不知道他总是盯着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等等年轻女人看，男女作风问题方面，他跟他老婆斗过多少嘴吵过多少架，你说他是不是昧了良心缺了德了？”

更是见到他不出声，直接提高了音调骂道：

“他们一家子，许富贵夫妇原先在院儿里什么人大家不知道吗？一家子缺德昧良心的，仗着娄家权势，整天大鱼大肉的，从来瞧不起我们院儿里的人。现在的确是搬回乡下住去了。哼，他许大茂呢，变本加厉，我家孤儿寡母的三个孩子，整天缺衣少穿的，他有把他吃的喝的给过我家吗？”

许大茂内-心蹿腾着怒火，娶老婆成分是资家的，就缺德了？占着电影放映员，就缺德了？收人好处，就缺德了？男-人有好#色之心，就缺德了？不给你家吸血，就缺德了？

再说，真没给你家东-西吗？

不说逢年过节，就是平日里，他都差娄晓娥动不动就十斤高粱粉、几斤白面地接济贾家，现在竟然说没给过吃的喝的？！

你贾张氏吃得胖脸一脸赘肉，你家棒梗吃得小脸肉嘟嘟，你家媳妇儿秦淮茹吃得身子壮实丰#满，平日里都整天白面馒头，傻柱那苟东-西天天往你们家带肉食带饭盒，自己妹-妹何雨水都不顾都饿得下巴尖尖瘦得跟猴儿一样，竟然有脸说自己家整天缺衣少穿的？！

这时。

贾张氏直接指着他许大茂，看向三位大爷道：

“三位大爷，我建议我们院儿里的人，都举报他许大茂占着电影放映员位置，以权谋私、收受贿#赂！更建议他有男女作风问题！还有，他前些天打我家棒梗，还打傻柱，那天还把馊水桶套我头。今个儿又打了傻柱，他就是个暴#徒！我建议直接扭送派-出-所，判他个十年八年的……”

这时候。

一-个女人身影突然又从菜谱后面冲出-来，哭着张开手臂挡在他面前，扭着脸，朝着三位大爷方向嘶哑了声-音，嘶喊：

“我不许你们抓我丈夫！要抓你们先抓我！先抓我走！”

是娄晓娥。

娄晓娥更是指向贾张氏，一副恍如惊醒的样子，咬牙愤恨道：

“张婆子，我整天觉得你家没个男-人怪可怜，给你们家送个白面细粉的，你还有脸说从没给你家吃的喝的！你摸摸自己良心！”

这时候。

壹大爷易中海抬起泛着浅笑的国字脸，扭脸看一眼双手负袖抱在身-前、嘟噜着嘴、眯缝着小眼不再说话却一脸讥讽笑容的贾张氏，看向他们，道：

“轧钢厂的事儿是轧钢厂里的事儿，咱院儿里的事儿是院儿里的事儿。但许大茂，你打人是不对的……”

他看向贰大爷刘海中与叄大爷闫埠贵，和蔼慈善地笑道：

“我们是请轧钢厂保卫科的人来呢，还是请派-出-所里的人来呢？”

许大茂拨开了娄晓娥，出声：“看来是真要抓我了。”

他骤然脚步如飞，冲向贾张氏。

手如鹰爪，若探囊取物般，直接就攥抓住原本胖脸-一脸讥讽笑容的贾张氏，在她“啊”一-声尖叫斥骂“许大茂，你死-全-家了你抓我-干什么！”时候，直接并手爪成手刀，朝着她左腿，直接用尽全力狠-狠力劈下-去！

只听到“咔嚓！”一-声，伴随着“哎呦……”一-声惨天瘆地的人已经倒在地的疼得抱-着断腿的满地打滚声。

许大茂转身就走，瞥一眼面前不远处长板凳吓得脸-色煞白的秦淮茹、跌下板凳的棒梗，同时瘪嘴要哭的小当、槐花，轻飘飘撂下一句话：

“我打伤了人，我赔钱。”

顿了顿，看一眼心悸的往何雨柱身边蜷缩身子的秦淮茹，续道：

“当然，抓我进-去的话，可就一分钱都未必赔了。”

“许大茂，你！”身后响-起壹大爷易中海霍然站起身的厉喝声-音。

“壹大爷，她骂人就是对的，我打人就不对吗？”许大茂侧转过脸看向他，慢声问。

在易中海没有回答，他环视一周，全场除了贾张氏的惨叫哀嚎声外，人人色变的一片震撼瞠目的死寂中，他笑笑，拉着神色呆滞的娄晓娥，飘然身去。

哼，伤人又如何？量他们谁也不敢把他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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