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样时常为后辈教育问题伤脑筋的老太太辛勒自然体会到苦心,赞道:“萨娅管事有您这样的长辈,是她的福气。”
安科先生当然明白商业互吹的道理,恭维老太太辛勒是位好母亲好奶奶,又体恤了几句闲话。母子二人明白正事谈完,便起身告辞。
离开办公室到左右无人处,儿子迈图却愤愤不平的表示这构陷的手段太下作,老太太辛勒却是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对比于安科先生的培养方式,会否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对儿子保护过甚隔绝过严,让其三十多岁还认为这个世界上存在正义这种东西。
“不要背后论人是非。去带上小孙子,这次我们还是一起行动。”
迈图对母亲的情绪变化完全无法理解,却还是止住话题,恭敬应是。
相比于以上两伙人,对尼德三人最苦大仇深的无疑是黑哥一伙,而他们却又是最迷糊的一伙。
当太阳西斜天边染上一线红晕,黑哥等人宴饮的小树林里,黑哥睁开眼睛,从大被同眠挑翻数百妃子的迷梦中醒来。看着满眼的雪白丰腴渐渐化作秋风中缓缓飘落的黄叶,陷入迷茫三问之中: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第一个问题并没占用太多时间便得到解答,在黑哥和不知名王国国王的二选一中,黑哥只用了十几秒便恋恋不舍的选择了前者。
第二个问题便有些难度了。黑哥猛拍仍旧迷迷糊糊的脑袋,眉心皱成一个大疙瘩,终于渐渐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先是抢劫成功,然后午餐庆祝,最后断片。
难道是酒量变差了?不可能啊!按照过往的经验,即使是六环才能喝的魔瘾药剂,运用水系魔法媒介加护内脏的情况下,喝小半天也是轻松简单。想到这里,黑哥猛然一拍大腿,得出一个结论并大喊道:“好酒!谁准备的酒水,记得以后认准这牌子!!”
没有惯常的起哄应和声,却只有几声鸟叫远远传来,眨巴两下眼睛,积年的危机意识终于登陆上线,让他意识到可能出了问题。猛的坐起身环顾四周,见到躺倒成片的喽啰心中突的一跳。
没有水系天赋,更晚醒酒也说得通如此安慰着自己,黑哥摇摇晃晃的坐起身,按照模糊的记忆看向浮空托盘的方向。却由于视线模糊,总是数不清多一辆还是少一辆。
噼啪抽自己两个耳光,以疼痛刺激神智,终于看清:少了最大的那一辆浮空托盘。难以置信之下又猛抽自己两个两个耳光并一二三的数了五遍确认无误,一个念头于心中浮现,恍惚瞬间踉跄半步,接着便燃烧起无边的怒火。
大吼一声,黑哥迈开步子冲到浮空托盘边,并不意外的看到空空如也的车厢。目眦欲裂,牙齿也咬的咯咯响,虽然愤怒已极,却仍存有理智思考。看向不远处到喽啰们躺倒一片的情况,酒水中有问题已经不言自明。
“我!!!”黑哥吼出肺中所有的空气,却远未能泄尽胸中的怒火和心中的憋闷。
接下来的事情自不必多少,用相当粗暴的手段挨个将喽啰叫醒,期间清点数目轻易发觉少了两人,毕竟总共也不过十五人。而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众人一半瞪着眼睛沉默不语,一半大骂叛徒。
已经冷静下来的黑哥见瘦高个狗头军师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有了计较,稍稍说几句场面话将喽啰们安抚住,接着拉过瘦高个狗头军师至角落。
“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此事有异。我觉得未必是那两个人的问题。”
“怎么说。”黑哥没有挑了挑。
“过往的熟知是一方面,我不认为那两个家伙有蒙骗住你我的演技。其次是喝酒之后所见的情形。”说到这里,瘦高个狗头军师微微皱眉回忆以确认些什么。
而黑哥亦想起陷入梦境之前,似乎听到其呼喊,问道:“看到搬东西的人了?”
“那倒没有。不过因为入口察觉有异,只闷掉半瓶便试着分析里面的东西,接着便看到大家的异常,然后便也陷入迷幻之中。而我确信那两人也陷入奇怪的状态。这就有个小破绽,药剂生效如此之快,他们若是奸细,没必要表演这一手。”
黑哥缓缓点头,“换个思路来想,若是我来做这一票,随便带走两个人却也是相当低成本的惑敌手段。”
“正是如此。”瘦高个狗头军师大赞。且相比于理清盗窃案案情,更欣喜于黑哥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不过这些还是暂且放一放,我们有更重要事情需要处理。”
“嗯?”
瘦高个狗头军师眼神瞟向人群方向,轻声道:“队伍人心不能散!”
黑哥跟着也望向那边,嘴角眉梢都不由自主的抽了抽,“你有什么好办法?”
“以追查这笔钱为由,将人心拢起来。且还要通过聊天注意大家的想法,绝不能容忍怀疑你我的苗头?”
“怀疑我?”黑哥一愣,接着便反应过来。帮派老大私吞财物后贼喊捉贼的表演一番,待风声过去带着一家老小玩消失,这种事虽然少有,但隔几年总会听说一次。喽啰们都是在污泥里泡大的,脏事见得太多,此时药劲未散尽,脑子还有些迷糊是还未想到,恐怕等今晚就会有人怀疑起来。
而黑哥自己真的百口莫辩。
不过紧接着,黑哥便又死死盯住瘦高个狗头军师,“不会是你这老小子勾连外人,将这批货卷跑了吧?”
后者苦笑一下,并不正面辩解,只是道:“等找到这批钱货,自然真相大白。”
“抱歉,是我急糊涂了。若是你参与,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黑哥很诚恳的道歉。
“还是回到正事吧。若想再拢齐人心,追回这批钱货是最好的理由,而我们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线索。待稳住人心,干一票大的彻底掩盖过此事。”
“哪里有什么线索?”黑哥想叹气,却又意识到此时万不能露怯便憋了回去。“钱物在手,根本是天高任鸟飞,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非也。”瘦高个狗头军师摸着下巴,本就有的思路越发清晰,“首先一点,对面没有六环,甚至五环也没有。”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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