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杨弘等人来到城门口,却淮南诸将已与袁术一行人相见,此刻,正互相攀谈。
杨长史见此,暗道一声不好,却也记得袁术出行前故事,不敢再让马车横冲直前,遂下了车,一路快步着,朝城门去了。
等距离近些了,才听到一声粗音道。
“哈哈,明公、周郎,杨长史来迎你们了。”
听了纪灵这话,众人才转过脸来,望向朝这边来的杨弘,袁术微笑着脸,见杨长史此番并未乘车直入,暗暗点了点头,心道:“这厮倒是个懂得功高震主的,也是难得,不过城外设探马,心机太深,也该敲打一番。”
正此时,杨弘终于赶到了众人面前,其微微拱手还未说话,就见袁术先声夺人道:“子式快人,今何来迟也?”
杨弘见此随机应变道:“明公恕罪,出了些事情,因此耽搁。”
一旁的袁胤也觉得人家治守九江,劳苦功高,哪有一上来便因些许小事责备的。
乃半开玩笑似地对堂兄袁术说道:“弟与诸将皆在城外营中,长史在府中理公事,又哪能这么快赶来呢!”
一旁的陈纪也跟着说道:“就是,明公,杨长史勤于政务,外县诸事多经其手,寿春事务,每皆亲问,便城中百姓也多念长史之好,远甚前代长官矣。”
袁术闻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杨弘那性子,左右一个佞臣,别鱼肉百姓也就是了,竟也能得百姓之心?这不胡扯吗。
乃笑问道:“此言当真否?”
大将桥蕤也笑应道:“臣等哪敢欺骗明公,城内百姓实无诓也,明公一问便知。”
袁术听此般话语,不疑有他,紧接着,看向杨弘说道:“勤吏爱民,安守于内,君实有萧何之能也,早知如此,不必使子式随军,昔若留守宛、谯,淮北许不失矣。”
自知官职不高,站在众人身后赔笑不语的李丰,听此却言道:“若淮北不失,明公何能得众大才矣,失地而得人,汉王纵困巴蜀,陈仓暗渡,天下得焉,其此之谓也。”
袁术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杼寿此言大善,陈仓暗渡,天下得焉,当重重有赏。”
紧接着,踱步沉吟一下,说道:“杼寿既言巴蜀,不如就赏汝蜀锦,可乎?”
李丰听此大喜,行礼拜谢。
袁术见此乃唱喝道:“赏李丰,蜀锦十匹。”
正此时,杨弘更见陈、桥诸人还想再开口,怕其对己不利,乃抢先一步说道:“明公不虚此行,这翩翩公子可是周瑜乎?”
袁术闻言指着周瑜笑答道:“正是庐江周郎。”
一旁的周瑜也不敢怠慢,过来躬身拱手答道:“瑜见过长史。”
杨弘左右踱步,将其打量了一番,大喜道:“真俊俏郎君也,庐江周氏后继有人矣,还不如公子可有表字乎?”
周瑜对待这位传闻中,尽心尽劳的袁术元从,依旧保持着谦恭的姿态,笑答道:“晚进后辈,承从父前时所取,表字公瑾。”
杨弘闻言追问道:“子从父可是当今太尉周忠乎。”
周瑜微微点头,还没答话,只听杨弘开口夸赞道:“了不得,了不得,庐江周氏如今算起来也是二世三公了。”
周围众人听此也纷纷夸赞、应和。
周瑜听此微微赔笑,想推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只是心思,周氏虽有兴盛之势,然至今不过两代而已,补差逢缺,实际并没有完全进入权利中枢,且如今天下大乱,后事未知,长安的从父苟且于诸贼之间,又谈何容易!
杨弘见此微微一笑,暗自点头,话锋一转,又向袁术拱手说道:“周公瑾三公之家,不如暂随臣熟理政事,领诸掾属,可乎?”
周瑜闻言看向袁术,眼神暗示,您可别忘了咱俩的约定,我可是想领兵打仗的。
而袁术却没有瞥见周瑜的目光,摆手说道:“周郎有将帅之才,我有大用,子式就不必惦记了,哈哈。”
紧接着,袁术似是怕寒了长史之心,忍不住补说道:“我已许周郎领丹阳兵,然不是还有刘晔在吗?”
“我欲以刘晔为左右中郎,可从卿理事矣。”
杨弘见其提到刘晔,暗道一声不好,刚想开口言及刘子扬逃事。
便听张勋有些酸扭扭地开口道:“明公不知,刘晔可是被杨长史给当宝贝了,可是嫌招贤馆破陋,亲自迎入家中,听说还要招婿呢?”
袁术闻言一奇,有些八卦似的问道:“哦?刘晔当真如此大才,昔在宛城,多少才俊上门求亲,子式却只是不答应。”
杨弘苦笑道:“张将军戏言了,小女年幼,婚事还是不着急呢?”
心里不由得暗骂韩胤,分不清别派,妄言私事,却只一味把酒间醉语告知他人,嘴里却没有个把门的。
袁术却没发觉什么,还以为是杨弘有些害羞,不好意思言及此事,遂又开口道:“以我看,杨家女与刘晔可谓郎才女貌,且依旧制,逢乱世当早婚娶,我等也当以为表率。”
杨弘闻言大喜,只道如若袁术亲自赐婚,刘晔怕也不敢拂了其面子,遂开口拜谢。
但随即面露苦笑,如今刘晔行踪未知,也怕是相不中自己女儿,这可如何是好,遍观寿春的少年才俊,可以托付的,唯周瑜、刘晔二人而已。
刚才袁术言及“我等也当以为表率”,少公子袁耀年幼,怕是要落下其长女身上,欲托付者,除了眼前这极其爱护的周郎,又还有谁呢?
正在杨弘沉思间,袁术亦发现其面色不对,乃面带疑色问道:“长史何故不喜也?”
众人问言,也纷纷看向杨弘,只见杨弘似有些犹豫,刚要作答,便听张勋戏说道:“人家刘子扬令有别恋,长史怕是得人不得心,白白赔了女儿呀,哈哈。”
杨弘闻言一愣,心思:“张勋今日这是何意?这般奇怪反常,不该呀,难道他已经知晓了刘晔逃走之事,哼,我就知道,定是这群家伙搞的鬼?”
而此时,袁术也听出来众将语气有些不对,怕是已经出了什么事情…
不由得思道:“这刘晔,依我宿慧见闻,不像个多情少年呀,啊呀,怎么竟做出这种事情,莫非是爱上了相府侍女的狗血剧,哈哈哈哈那啥了不成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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