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整个事件的容瑾言,眉头微蹙,宽厚的手掌,摩挲几下某狐的细腰,温柔的说道:
“汐月,涟漪说得不无道理,日后,二院的事,少管为妙!”
狐狸崽那么单纯可爱,委实不想让其卷入这场漩涡,就是不知其会不会听劝?
嘶,到底有多看不起本狐,哼!
想到此处,瞄准某人白皙的脖颈,牙齿微动,直接张嘴咬了上去,嘴里还发出动物幼崽的啊呜声。
可容瑾言是她心尖尖上的人,怕咬疼他,只是微微用力,眼睛上翻,待看见其仍旧宠溺的盯着自己时,顿时愣住,待回过神来,早已不自觉松了口。
瞟见两排细密的牙齿印,周围晕染着淡淡的水渍,眉毛微挑,别过身去,嘟囔道:
“哼,坏家伙,本狐才不想管旁人的事呢,要不是事关无辜胎儿的性命……呜!”
不知何时,容瑾言学会了新的哄崽技能,只要察觉到某狐有生气的苗头,便拉进彼此的距离,采取超亲密策略,直到某狐浑身瘫软,没力气生气,才将她松开!
许久之后,瘫在某人怀里的云汐月,伸出粉拳,捶了捶某人胸口,奶凶奶凶的道:
“哼,技术不错,这次原谅你了,下次莫要再说不让本姑娘插手它事,我可告诉你呦,自由是无价的!”
其实,云汐月很想说出现世的经典名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可她知道,容瑾言是孤独的,他最害怕的事情,便是有一天,自己会离他而去,惹毛他的后果,狐狸崽可承担不起。
“是是是!再也不会了,时间不早了,快点早些休息吧!”
闻言,云汐月清澈的杏仁眼,闪过一抹狡黠,从某人怀里挣脱开来,张开双臂,巧笑嫣兮的道:
“夫子,你抱我回房,顺便哄我睡觉,好不好嘛?”
乖巧可爱的狐狸崽崽提出的要求,谁能拒绝呢?
容瑾言宠溺的笑了笑,随后将某狐拦腰抱起,用脚踢开书房的门,款款走向她的卧室,路过的小厮婢女纷纷弯腰低头,暗自感叹雅竹居未来女主人真的很受宠。
卧室内,钻入被窝的云汐月,攥住某人的衣袖,听到讲故事!
“传闻,上古时期,有一巨兽,身高三丈,眼似红灯笼,浑身布满鳞甲,口吐烈火,秉性顽劣,酷爱惹事生非,受万人唾弃,于……”
天书似的故事,刚讲了个开头,某狐便抵挡不住强烈的困意……睡着了!
另一边,察觉到她已进入睡眠状态,容瑾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小狐狸哪都好,就是不太爱读书写字,不过也无伤大雅,因为……她就是她,独一无二的她,也从未想过要她改变什么。
动作极其缓慢的扯开衣袖,生怕吵醒了她,握住她的手腕,塞进被窝,俯身为其掖好被子,整理脸颊上的碎发,末了,瞄准某狐白皙的额间,郑重的………
良久之后,起身解下床帘,放轻脚步,离开房间,而平躺在床榻上的美人儿,嘴角微微上翘,好似做着令人心驰神往的美梦。
……
三日后,禹都,城郊,桃花潭,渡头!
刚从马车上下来的云汐月,望着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幻想中的桃花潭,潭水清澈,在阳光的照射下,水面波光粼粼,就算九月份看不到满潭的落花,但亦能看到水里畅游自乐的小鱼儿。
可眼前的景象却是,潭水发绿,潭中、潭边,皆积满落叶,这水质别提欢快畅游的小鱼了,风一吹,竟然还能闻到淡淡的泥腥味。
手帕捂鼻,悄悄后退几步,挪到阿水身旁,眉头微皱,疑惑的问道:
“阿水,你确定此处便是……桃花潭渡头吗?”
阿水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轻咽一口唾沫,指着十数片破木板拼接在一起的渡头,有点不自信的道:
“应该是吧,看,渡头旁,还停泊着一艘小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艘破败的小船,落满了枯叶,朽木般的船桨,怕是早已不能划,以手握拳,捶了捶自己的脑门,暗道不会被韩涟漪给耍了吧!
正当其纠结是否打道回府之际,韩涟漪持着一束假桃花姗姗来迟,见到眼前的景象,表情极其错愣,手中的假花,似她那幻想中的感情一般,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提起裙摆,小跑上前,弯腰捡起假花,在她面前晃了晃,待其回神,疑惑的问道:
“涟漪,你……没事吧?”
“才过了三年而已,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韩涟漪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道。
“桃花潭……以前是什么样子?”
接过假花,韩涟漪一边跌跌撞撞向前走,一边目露哀伤的道:
“以前啊,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一到春季,桃花朵朵开,风一吹,花瓣便会落到潭水中,泛舟潭上,美不胜收!”
二人立在潭边,一言不发,许久之后,耐不住安静氛围的云汐月,挑了挑眉,小心翼翼的道:
“涟漪,看来今天是无法泛舟潭上了,不如你现在就和我讲一讲,你和容瑾炀的故事吧!”
闻言,黑衣女子陷入过往回忆之中,时而嫣然一笑,洋溢着幸福,时而黯然神伤,悲痛不已,末了,所有的情绪化为一声长叹,娓娓道来过往之事。
韩涟漪七岁时,父母意外身亡,被容海邢带回容府,初遇容瑾炀时,其一身黑衣劲装,长剑舞动之际,竹叶翩飞,冷峻坚毅的脸庞,只此一眼,便永远无法忘记。
自那以后,韩涟漪便喜欢上穿黑衣,时不时带着零食来找容瑾炀,可他每次都板着脸,要么严词拒绝,要么沉浸在练剑之中,也许某人的到来,于他而言是一种困扰。
随着年岁的见长,恋慕之意愈加浓厚,容海邢为了护住义妹的唯一遗孤,做主为他俩定亲,据说那一日,大公子第一次顶撞家主,足足在院门口跪了两天两夜,也没能让其收回成命。
没过几天,容瑾炀便收拾行囊,留下书信一封,独自前往鹤鹿书院求学。
天才般的他,没过几年,在礼、乐、御、书、射、数,皆拔得头筹,一时风光无量,众人皆叹容府将因其继续百年辉煌。
奈何天妒英才,回到禹都任职没几年,便替代容瑾言领命,前往无尽海,解决人族与鲛族的战争,谁也没想到,这一去,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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