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站着了,显得我们穷的没凳子似的。”
陈之行坐下,就直接说出来意,“郭老师,我这次来的目的在电话中已经跟您说过了。”
“就是说书是吧,这个我太熟了。”
郭德刚将手中的扇子合拢,“你怎么找到我这来了呢?于老师也会说单口。”
“咱们这部戏是津门发生的故事,所以想要找一个津门的人来讲,这不显得有点味道么。”
郭德刚点了点头,但是陈之行还敏锐地发现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
心道这他这是这些年被朋友们坑怕了。
客串了好些个角色,没有一部评分能入眼的。
虽说陈之行被于千大加夸赞,但是他也不是津门人啊,能演出来那个味道么?
陈之行出言安抚道:“剧本您放心,是大作家做的,我们找了本地的著名编剧进行修改完善。我不敢打包票说没有问题,但是若有问题我肯定一肩扛着。”
“害!倒不是担心这个。”郭德刚摆了摆手,“我接下来了就肯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陈之行点了点头,“那个郭老师,还有一件事。”
“你说。”
陈之行搓了搓手,“就是我之前虽然有过舞台表演的经验,但是说相声还是头一遭。别到时候砸台上了,我被骂倒是没什么,就怕网上”
郭德刚一笑,“你放心吧,骂我们的也不少。”
俩人对视一眼,顿觉惺惺相惜。
于千在一旁喝着茶水,差点没被笑声呛到,这俩人乌鸦看煤堆,都觉得对方黑。
“再说了,说相声一说一乐的事,没什么专业不专业的,能把观众逗笑就成。”郭德刚挥了挥手,“我们这也有不少半路出家的。”
他刚这么说着,候场门就走下来一对搭档。
这俩人长得,一个白一个黄,一个高胖,一个矮胖,十分有特色。
郭德刚立马招呼道:“快过来,快过来。”
俩人立马捯饬着脚步,为首的白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来客竟然是陈之行,又瞥到陈之行身后的摄像机,立马收起了一副贱相,连腰杆都挺得倍直,“在呢,师父。”
郭德刚介绍道:“看到这个东西了没有。”
于千嗨了一声,“您介绍自己徒弟的时候都用这词么?”
“谦词,谦词,这位顽徒子是我”
于千赶忙拉住他,“别加子,加上子成完犊子了。”
“这位顽徒叫张贺仑,原来是烤串的,现在不也说上相声了么?”
张贺仑反应飞快,连忙点了点头,“对,误入歧途。”
“嗯?”郭德刚瞪着眼睛,向陈之行解释道:“这就是不想好了。”
“踏入正途,我说错了。”
“你介绍介绍,为什么不干那么有发展前景的行业了?”
张贺仑低着头,手指委屈的纠结在一起,“烤的串不好吃,顾客要揍我。”
郭德刚循循善诱,“要是手艺好还干不干这行啊?”
“那谁还说相声啊,多遭罪啊。”他撇着大嘴朝向身边矮胖的搭档郎贺严,“跟这些个小矮子在一起说相声有优越感是吧?”
于千接梗能力刻在骨子里,当即频频点头,“嗯嗯嗯嗯。”
郭德刚脸色一僵,催促着,“行了行了,赶紧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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