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了纸条的石真还是顺着窗户跳了下去，因为门外有着一些其他的动静。

这次他没有离开，而是在暗中开始观察。

“就是这里了。”

沙哑的声音从金枚猎妖所的门口传来，石真大概数了一下，一行一共四人。

最前方的是一身西装的青年，身后跟着一个年龄差不多的男子指了指金枚猎妖所，剩下两个人则是学生模样。

不过几人也是恭敬地紧随在身后，不过几人胸口处都是明显的有一个虎头的牌子，上面写着青虎学院。

沙哑男停在门口，叹了一口气：“黄兄，金枚猎妖所自从出事以后，很多的猎妖师都是退隐了，当初的那个死者秦轩，生前几乎得罪了不少人，更是让猎妖所破败了许多。”

“这猎妖所本来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地方，他们能够及时隐退，倒不失为一个聪明的决定。不过我听说在魔都的时候，离奇失踪的二十几人，好像是和一个什么33号玩家的人有关系。”

那个名为黄兄的青年好像是对一些内幕比较熟悉，轻声说道。

听到这人的话，隐藏在暗处的石真倒是有些惊异了起来，没想到他也是对自己怀疑了起来。

石真没有发出动静，看着西装男一行人开始走向楼梯，他也是慢慢跟在几人的身后不远处。

一股发霉的味道从猎妖所传了出来，石真用鼻子深吸了一口，照这个趋势，这股霉味儿越来越浓郁，最后发展得都让石真有些晕乎乎的。

之前石真没有仔细查探过一楼，这股味道也是从一楼的楼梯口处传出。

顺着味道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地上有着一摊已经有些看不清楚痕迹的黑色血迹。

不过这个味道和当时斗笠男当初猝死的那一刻有些相似，石真小心地在一楼逛了起来。

整个一楼空荡荡的，像是在这期间被人变卖光了。

墙角和很少有人碰到的地方都是有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不过石真注意到有几个特别的脚印。

在石真观察一楼的同时，楼上也是传来了那个西装男的声音。

“这死过人的地方就是晦气，小达，你确认这里有需要的线索？”

小达站在衣架旁边，扭头对西装男笑了一声：“黄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秦轩生前可是经常来这里喝酒，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在夜晚独自待在这里。”

“我说这金枚猎妖所怎么一股子霉味儿，不过这和他待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沙哑男指了指眼前的衣架，说道：“听说秦轩喜欢什么占卜天象，喜欢坐在衣架前计算。”

“这是什么古怪的癖好？”

“黄兄，找到了，我们走吧。”

楼下的石真这时想起了怀里的那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半的公式，这个公式能够找到秦轩具体的死亡时间？

在听到楼上几人要离开的意思，石真快速地躲在了金枚猎妖所的墙后，等确认几人已经离开，石真再次返回到了二楼。

这个时候的石真看了一圈，没有其他的发现，也是向所长办公室走去。

“吱呀”一声，石真将门推开。

办公室里面的情况和一楼的相比，显然是要好了不少，起码那些桌椅板凳之类还在。

特殊的霉味儿也在这间办公室里，石真找了半天，发现正对着他的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走进一看，一个破了一半的玉佩随意地丢在那里，石真将其拿起来的时候，上面有着一个女人的画像，一身白色衣裙，娇柔的面貌让人忍不住有些怜惜。

不过这个女人的面貌和张梅艳有那么一些相似的地方，但是仔细看去，和夜蔷薇也有相同的地方。

将夜蔷薇从妖皇匙中叫了出来，也是让她看一看玉佩上的女子是谁。

夜蔷薇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么明显的悲伤，看了一眼石真手中的玉佩也是惊呼道：“九黎玉？”

石真摸了一下玉佩，上面没有那么冰凉，反而是有些温热，对夜蔷薇问道：“你知道这个九黎玉上面的女子是谁么？”

“嗯，玉佩虽然残破得厉害，但是依稀能够知道这个玉佩是玉儿的，上面的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是玉儿的孪生姐姐，另一块玉佩应该是被他人拿走了。”

说着，夜蔷薇指了指墙角的某一处，“这枚玉佩按理来说应该是有两块，当时我听玉儿说过，她的玉佩就是在金枚猎妖所的所长办公室相互交换的，因为玉儿的感情问题，就是在这个墙壁给摔碎了。”

石真走近看到墙壁上有着一些白痕，很明显这个玉佩是被人为甩在墙上，然后一分为二的。

“你别说玉儿和秦轩是男女朋友？”听到玉儿的感情问题，石真不可置信地对夜蔷薇说道。

“确切地说，玉儿和月儿姐姐同时喜欢上了秦轩，不过月儿姐姐也是放弃了秦轩，将其让给了玉儿。当时玉儿宣布和秦轩结成夫妻之后，在第六天的时候，月儿姐姐被发现让人杀害。”

如果是这么说的话，石真也是明白了这是两个姐妹花都是喜欢上同一个人，但是姐姐为了妹妹的幸福，放弃了。

夜蔷薇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眸里也是有着泪花，虽然是游魂，石真能感觉出来她的伤心。

“而杀害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她的手里攥着的就是互相交换的玉佩。一个多月之后，才被发现，经过警方的检查之后，月儿姐姐是被人活活掐死，根据他们的推断，在死亡之后，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活活吞噬掉了魂魄，整个身体被……”

不用夜蔷薇细说，从她的哭泣声中石真也知道那个月儿的身体可能被人给糟蹋了，整个金枚猎妖所之所以有这么大的一股霉味儿。

第一，就是因为秦轩过度伤心，每晚到这里独自一人喝酒，一些剩下的酒造成了这股味道。

第二，是因为月儿死亡的时候，已经超过一个月才被人发现报了案。

不过因为秦轩过度饮酒，凶手为了掩盖尸臭味，也是将不知名的酒撒到了整个猎妖所内。

经过这么一分析，石真有些明白楼梯口和斗笠男的死亡，和秦轩喝的酒有必然的联系。

而且石真发现了，墙上的很多都是被人处理过，可能凶手太过仓促，有些地方没有处理干净，墙壁上有着很多的爪痕。

看形状应该是月儿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抓下的，而且是从办公室一路拖拽到了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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