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李奎勇神色不宁地走着,眼里满是不解、恐惧和不安。
李奎勇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好朋友怎么会杀人,成为通缉犯?
现在他被通缉了,自己还把他收留在家里,要是被警察找到了,自己就是包庇罪犯的同伙,也得被送进监狱,自己的母亲还不得悲痛欲绝。
可自己又不能坐视不管,东子对自己有天大的恩情。母亲体弱多病,若不是东子发现得早,早就离开人世了。现在他落难了,自己不能不管。
唉!李奎勇长叹一声,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棘手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一边想着一边推着自己的破旧自行车朝家走去。
转过一个小巷子,李奎勇低着头没看清前路迎面撞上了一个黑影,反应过来,练练弯腰低头道歉。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李奎勇,还在读中学的他不过是十六岁的年纪,可窘迫的家庭环境导致其面色老成暮气沉沉,一点也看不出少年人该有的朝气,或许只有在和同龄人一起的时候才会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
回忆原著,何雨柱对李奎勇还是保有好感的,普普通通的一个北京人,有孝心,对人也真诚,就是最后的结局不好,在陕北干了大半辈子才回到北京,最后还得了癌症。李奎勇代表了大部分的普通人,让前世同样是普通人的何雨柱抱有强烈的同情心。
李奎勇有些不解,不明白自己都道了歉,为啥这人还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走,不会是要自己赔偿吧。想到这,李奎勇不由得紧张起来,自己可没钱赔偿,要是被母亲晓得了,又得气出病来,让本来日子就不好过的家庭如坠冰窟。
“李奎勇!做某些事之前想想后果!”
李奎勇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什么后果?我能有什么后果。李奎勇愈发觉得面前的男子十分神秘。
何雨柱也是碰巧瞧见了李奎勇,偷偷尾随,才有了这场对话。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李奎勇面上浮现一抹惊慌,色荏内苒地问道。
何雨柱只是笑了笑,深深地看了李奎勇,走了,带着几分神秘。
何雨柱今天还要去大领导家做饭,没工夫在这跟李奎勇闲扯呢。
回到家的李奎勇爬上床,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心底慌乱无比,总感觉神秘人像是知道自己正在干的坏事。
靠在床头编织毛衣的妇人瞧着大儿子的异样,眼底不由得浮现一抹忧色。6月份大勇就毕业了,可能是担忧下乡的事吧!
屋里,几个弟弟妹妹正聚在李奎勇窗前,喊道:“大白天,睡大觉,哥哥是个大懒蛋!”
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还是妇人摆着冷脸呵斥才赶跑几个活泼的孩子。
张白草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针线,来到李奎勇床沿坐下,右手轻轻拍打被子,安抚道:“儿子,没事的,就是你下乡去了,家里也还有我和老二撑着。这家啊塌不了。”
蒙着头的李奎勇一脸问号,这都哪跟哪哦!见大儿子不说话,张白草就没再说什么,只是重复着手里的动作,浑黄的瞳孔折射出慈爱的目光。
从大领导家里出来,已是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盖住了群星的亮光,皓月独霸整座苍穹。这大晚上的,公交早已停了,大领导特意叫来司机送何雨柱回家。
今天,大领导有些心情郁闷,何雨柱特地陪着喝了好几杯,回到四合院已有了几分醉意,风一吹,脑子就变得混沌了。从吉普车上下来,何雨柱谢过司机送自己归家的好意,醉醺醺地摸着黑进了巷子,院子静悄悄的,只听到院外发动机声音逐渐远去。
摸着黑,何雨柱深一脚浅一脚朝家走去。没注意看前面,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晕乎乎的大脑控制不了身体平衡,顺着惯性,一股脑压在来人身上,两人顿时就倒在了地上。
何雨柱挣扎着就要站起来,可身体软得跟蛇似的,怎么也起不来,双手胡乱的抓着,想找到支撑点借力爬起来。
“啊!”
一声惊呼从何雨柱身下传来,是个女声。女人的尖叫引起了一户人家的注意。秦淮如挑开帘子走出来,就看到倒在小院门口二人,顿时惊呼起来。
“冉老师,你怎么样了?”
秦淮如连忙跑过去,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何雨柱喝醉了撞倒了冉秋叶,一把将何雨柱翻开,将冉老师扶起来,拍拍她身上的灰尘。
“冉老师,没摔着哪吧?”
冉秋叶被吓了一跳,靠着秦淮如,精神慌乱,勉强地笑了笑:“没事儿,就是被唬了一跳。”
说着,冉秋叶指着地上的何雨柱,神色晦暗,问道:“这人是谁啊?”
秦淮如瞧瞧昏死过去的何雨柱,冷淡地回道:“是咱们院的何雨柱,喏,他家就在这对门。”
休息一阵,冉秋叶缓过神来,想起刚刚被这酒鬼占了便宜,没好气地提了几脚,这才向秦淮如道别。临了,还嘱咐秦淮如尽快把棒梗的学费交了。
看了看在地上人事不知的何雨柱,秦淮如有心不管,却又不知那根弦搭错了,停下脚步转身回到何雨柱边上,费力地拖着何雨柱走向他家。
一大爷披着灰色外套出来,面含欣慰,觉得老太太看走眼了,这秦淮如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眼前不就是明证嘛!
要是秦淮如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会好心地把何雨柱拖回家?
一大爷连忙上前,接替没了气力的秦淮如,一双眼睛愈发明亮,直勾勾地挂在秦淮如身上,看得秦淮如心里直发毛。
搞毛线,这一大爷不会是对自己有想法吧!这也太不要脸了,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虽说我是个拖家带口的寡妇,也吃了你家大米,可要我跟你搞破鞋,你怕是想多了。就凭我的身段,找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不香吗?秦淮如在心里暗搓搓地想到。
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何雨柱才悠悠醒来。昏了睡一夜非但没有缓解肿胀的大脑,反倒频频刺痛起来。
何雨柱努力回忆昨晚的经过,依稀记得自己从大领导家回来,在院子里撞到个人,跟着自己抓着什么想爬起来就被人推开磕到脑门,然后自己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所以,我是怎么回来的?
越想越痛,何雨柱干脆就不再想了,给自己倒杯热水,缩在床上缓到中午,才下床洗漱。
跟老太太吃了中午饭,这才就着风雪去厂里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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