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被安排在一间屋子里,是从诊堂进后院,右手一侧第二个房间。
听石新玉说,第一个房间是他和他爹偶尔住的。
他们一般都是有住馆病人时才住,不然都是在下午晚饭前关门上锁,回家去住。
和他们住的屋子门对门的那一侧,也是两间屋子,是给病人住的。
现在两间都住着人。
一间的是那人腿脚发酸肿胀,后来疼痛不已,鞋袜都穿不上了,直到路也没办法走了,才算是过来瞧病了。
还有一个是与人打架,被打破了头昏过去了,让人送到这儿的。
后面院墙那一侧,除了一间茅房和一间厨房各在两头,中间夹着两间屋子,不住人,是存药、放东西用的。
厨房门口还搭了个棚子,棚子下整整齐齐码着柴棒棒。
院子虽小,正中间栽的一棵枣树可粗着呢。
据石新玉说,那棵树自十年前他们盘下这片儿地方的时候就有,十年来也吃了不少它结的枣子。
“今年入秋后,说不定你们也能吃着。”石新玉笑着说话。
嘴里说着话,屋门也推开了,“你们是两位姑娘,我是男子,就不方便进去了。地我扫过,两床褥子和被子都是干净的,桌子我也擦了。”
赵清悦满心欢喜,连忙致谢,“好的好的,实在是多谢,很感激。”
石新玉摆摆手,“你们先安顿下吧,我跟我爹商量过了,看得出来你们风尘仆仆,是赶路来的,眉眼间也尽显疲态,今天就先休息吧,明天一早再上工。”
赵清悦和陈雁秋相视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石新玉指了指屋子,又指了指诊堂,“那我先过去了。”
……
当日没让上工,两个人不好意思出门。
晚饭时分,饭庄肯定忙。之后还要宵禁,两人便也没出门,仍然用饼子凑合了晚饭。
赵清悦决定,第二天中午再去好再来饭庄吃顿饭,顺便把自己两人的现状告诉姜策他们。
或者说是,专程去告知,但不好直接找人,所以顺便吃个饭。
毕竟在这种境遇下,互相找得着,照应也好照应。
……
早就算好了石济春老大夫交代过的辰时上工,指的是早上七点,赵清悦就一直警醒着,生怕睡过了头。结果,一晚上醒了好几次,算是也没睡好。
没好意思跟人家要热水,赵清月也总拦着陈雁秋,两人洗脸、喝水,都是悄悄舀的两间屋子中间那口大缸里的凉水。
这倒是让陈雁秋犯了怵,“喝这个……会不会拉肚子啊?”
赵清悦端起茶碗看了看里头盛的水,“这个比那溪水干净多了,凑合喝吧。要么……不然饼子就干咽吧?实在咽不下去就少嘬一口。”
一大早的早餐依旧是饼子,还是越来越干的饼子,已经是食之无味了。
拉一天一夜肚子的陈雁秋对那没烧过的凉水可是不敢喝了,干巴巴的饼子生生是靠唾液润软了咽的。
由于有病人住着,昨晚他们一老一少两个大夫也在隔壁住下了。
这边刚咽了最后一口饼,只听隔壁的门响了,有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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