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面色严峻的盯着眼前的人,“你是何人?为何来我谢家庄。”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件事,便可。”
谢家牵连甚广,不可妄动。
“何事?”谢父捻捻胡子,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夜探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谢父不以为然的抬袖坐了下来,燃起一直蜡烛,放在二人中间,也不抬头看她一下。
“你为何不看我?”这谢家家主,未免也冷静过头了吧?
“你不过就是来问几句话,又不是来看面相,何必要要见?”
这女的开什么玩笑呢?虽然我不混江湖,可道上的事又不是没听说过,看了要我死怎么办?
我死了不是什么大事,可这是这世人的损失啊!
朱砂摸摸自己的脸,他不看这可怎么办?
红纱飞起,遮住她半边面容,露出一半脸来,“你抬起头,好好看看,你可认得?”
“不看!”谢父斩钉截铁的说到,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喂,你好歹也是个世家的家主,怎么这么没礼貌?”朱砂无可奈何,这个人抽的什么风?
“你不邀而来,还擅闯我的书房,是谁没礼貌哦。”谢父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朱砂不欲与他废话,拿出一个小匕首,架到他脖子上,“看我,否则就杀了你!”
谢父一拍大腿,“好,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没有谁敢向我提这种要求的,这可是你逼我的啊,我看。”
谢父猛地抬起头,只见历经沧桑的精致五官上,一双眼除了眼白便什么都没了,朱砂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匕首晃动了一下。
这个老头怎么是个瞎子?
朱砂嘴角抽搐,“你是瞎子?”
谢父突然就抹起了眼泪,“你才瞎子,你全家都是瞎子!”
“你个瞎子,还要书房做什么?”朱砂不解的问。
“你说我瞎,我点灯了么?人家又不是天生就瞎的,我这是刻苦钻研医术,每日点灯耗油,才变成这样的,我作为一个医生,我容易嘛我!”
看着泪流满面的谢父,朱砂不免觉得有些恼火,自己好不容跑出来查案子,却遇上这么个瞎子,现在好了什么也问不出来不说,还不能杀了人泄愤。
看着哭哭啼啼的谢父,朱砂有些不耐烦,难不成方才的威严肃杀之气,只是自己的错觉?
“喂,死老头,别哭了,我现在问你,你答便是。”
“你骂我,还不准我哭了?”谢父不依不饶,倒是耍起了泼。
朱砂面色更冷了些,一把匕首在手中转了一圈,直飞下去,半截都被插到书桌里,发出“铮”的一股强音。
谢父被吓了一跳,这回也不哭了。
“什么声音?”被再次前来寻找的谢清歌听个正着。
谢清歌不由分说,大声嚷嚷着踹门而入,“糟老头子,这下我看你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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