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清似乎是憋不住话的,说到这个就来气:“你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当初根本就是协议的,假结婚!那天我在锦墨工作的检察院门口堵住他们俩,谈真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拿咱们全家都当傻子在玩呢!谈真是为了拿钱给她妈妈治病,两人就算睡在一个卧室里也是盖棉被纯聊天。五年那,骗了我们整整五年。你说这样的人,我再让她当一次我儿媳妇,那我不是上赶着找气受让自己短寿吗?”
郁安夏早就知道了,眼见庞清这种毫无顾忌的话都说出来,忙劝解:“没这么严重。”
“怎么没有?”
一想到自己那几年天天担忧报不上孙子,结果谈真什么都知道还是在装模作样甚至还倒掉她费心弄来的药,她一口气就憋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
郁安夏心里说,明明你儿子也参与其中而且还占据主导地位,怎么你就全怪到谈真一个人头上去了?也太双标了吧。
可再看了眼脸上写满“老娘就是双标”的庞清,这些话她想想又咽了回去,以庞清现在对谈真的偏见是绝对听不进去的。不仅听不进去,说不定还会因为她的偏帮成见更深。
“反正我宁愿锦墨打一辈子光棍讨不到媳妇儿,也不会同意他跟谈真再在一起。”庞清一脸坚决,完全没考虑过自己会有被狠狠打脸的那天。
这天,庞清拉着郁安夏从絮叨了一整天,等她离开陆家大宅时,已然接近黄昏。
郁安夏靠在阳台上铺了白色毛毯的藤椅上,她握着手机的手安静地搭着把手,双眼微眯,享受着微风时不时从脸颊拂过。
十月上旬的天气,这几天都是艳阳高照,不高不低的温度,极其舒适。
郁安夏惬意享受着金黄色余晖笼罩下的闲暇时光。
没多会,被她捏在手心的手机响起熟悉铃声。
郁安夏看到“老公”两个字,嘴角勾起,拇指划开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你到了?”
陆翊臣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说了下午的飞机,要去外地出差几天。
本来预产期已经临近,别说出差,就连应酬陆翊臣也是能推都推了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陪她,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饭后散步睡前按摩,陆翊臣还会陪她一起去上医院专门安排的产前课程,照顾起她来几乎事无巨细,就像刚检查出怀孕时他承诺的,要把之前缺席的一次补齐。
突然离开,不过也才九个小时没见到面,郁安夏心口就跟缺了一块似的,非要听到他的声音才安心。
“我刚刚打电话你那边还是关机呢。”
陆翊臣温声回应:“才下飞机。怎么?一个人在家里想我了?”
夕阳余晖笼下来,郁安夏抱着手机软软嗯了声:“想。你哪天回来?”
“最多一个星期,在你去医院待产之前肯定会回来的。”
郁安夏想起上午浇花时胸口莫名刺了那一下,下意识捏紧了手机:“说话算数,不然等肉肉和饭饭生出来我不让他们喊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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