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走的差不多了,殷朗才站起来到她身边,看着左相离开的方向:“怎么,今天这事儿,有他一笔?”
“是坑了他一笔。”殷颂道:“如果不是孤多想了一点,现在昏迷不醒的,就是他了。”
“左相不是在朝中势力破深么?”殷朗有些疑惑:“这么轻易就被算计了?”
“哈,人家可不懂这些歪门邪道,沈氏百年清正门风,养出了个正人君子般的人物,在朝上坑坑人还行,哪能料到还有这种阴毒招数。”殷颂啧啧两声:“孤提醒了他多少次,要小心女人,他都不以为意,现在就被哐哐打脸了吧!估计之后且得有心理阴影呢!”
总有男人觉得,后宅女人能有什么厉害,却不知女人狠起来,就没有男人什么事儿了!
殷朗看了看她:“安王除掉左相,齐王的人必然会报复,他们两败俱伤,于你是好事,听说他以前还得罪过你不少,你还费心救下他,待他倒是不错。”
“你这话怎么阴阳怪气的。”殷颂挑了下眉:“孤只是觉得,他虽有缺点,却也是个能臣,折在这里可惜了。况且,安王一脉与孤才是深仇大恨,任何让他们得意的事儿,孤都乐意搅黄了。”
殷朗笑的不置可否
殷颂被他笑的头皮都发麻,刚要说话,就见他摇摇头,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转身离开
然后露出了不知何时站在那儿的霍劭
“……”殷颂微笑客气道:“定远王。”
他抬步,缓缓走向她
殷颂心里砰砰直跳
虽然周围人少了,但也不是没有,他要是一气之下想对她酱酱酿酿,那她到底是反抗呢还是反抗呢?!
如果她反抗,他会不会更气炸了呢?!
殷颂紧张的盯着他,看他一步步走近,黑底盘蟒纹的王袍擦过她的左臂,然后……毫不停留的擦身离开
殷颂呆住
他轻飘飘留给她一个眼神,似笑非笑,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旋即迈着大步离开,王袍翻飞,气势磅礴
殷颂唇角抽搐了一下,默默收敛表情
小心眼的老男人!她才不和他计较!哼!
……
一场虎头蛇尾的宴席之后,朝中因为匈奴八公主失贞的事很是起了翻波涛,六王子强势的表示要抓住真凶,又隐晦以两国关系相威胁,半点没有大梁权贵出了丑闻只想着息事宁人的作风,无奈何,只能牟着往下查!
殷颂除了上朝,就闭府谢客,不想掺合这浑水,但各种消息还是关注着的
就比如,查来查去,各方角力,这个锅还是扣在了泰成伯府头上,皇帝亲自下旨,以教子无方、僭越枉上等罪名削爵流放岭南,族中三代之内子弟不准入仕
若是宁国公府那样的门楣,虽然会受到惩罚,但也会让八公主下嫁,可泰成伯府这样的小透明,显然就没有这样的脸面了,太重的荣耀承受不起,就只能被压垮
泰成伯府公子,出事后一连昏迷了两天才醒,被太医诊治出一堆后遗症,可惜没有好好将养的机会了,在削爵旨意下达的第二天,就传出暴病而亡的消息
消受一刻美人恩,用自己的命和家族几十年的未来作为代价,如果他当时能有点脑子,也就不会被引诱了吧
当然,这不是重点,让殷颂觉得有意思的是,没过几日,后宫舒贵妃因为触怒皇帝,被削了封号,降为德妃
贵淑德贤,舒贵妃原来既是四妃之首的贵妃、又有封号,尊荣无比,乃至连安王失宠,都没把她位分扯下来,现在却轻易被削了位
殷颂觉得耶律兰提果然是够本事,抓不着证据,都能让皇帝疑心、不,已经不能说是疑心了,而是肯定舒贵妃在里面耍手段,所以明面上不好表露,但还是借机给了不轻的惩罚
舒贵妃恐怕肠子都毁青了吧!
就在殷颂幸灾乐祸的时候,第二天上朝,耶律兰提又请旨,将安乐帝姬和亲,还不是他自己娶,而是给他一个弟弟娶
殷颂:“……e”
真赶尽杀绝现场!
和亲这个事儿,对于哪朝哪代的帝姬都是晴天霹雳,安乐帝姬一听就蒙了,哭天喊地去找皇帝说不想嫁,皇帝正厌烦舒贵、哦不,德妃呢,厌屋及乌,见殷玲凄凄惨惨会像要被逼死、没半点为国牺牲的觉悟,愈发不喜,直接把她打发出去
殷玲只得去找德妃哭诉
德妃也满心焦躁,她心知这是耶律兰提的报复,可却不知如何扭转!
她被降位,皇帝不提陷害罪名,一句忤逆就足够让她哑巴吃黄连帝姬和亲是使命,没轮上也罢,若是铁了心让谁去,又如何阻止的了?!可那六王子与她结了仇,把女儿嫁过去,异国他乡苦寒之地,岂不是任人蹂躏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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