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芙眼眶一红,咬牙切齿道:“我要那个贱人身败名裂!”
“胡闹!”耶律兰提冷叱道,看着耶律芙怨毒的眼神,心下一阵烦躁
他是想要她恨殷颂,但是想将这种恨意化为她往上爬的动力,毕竟女人的嫉妒向来是一种很可怕的武器
但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这样不成器,到这个时候了,还只想着一时意气!
她就没有想过,她图爽快说出来,不说旁人信不信,不说大梁与匈奴关系破裂,就只是定远王恼羞成怒追杀他们,他们就根本走不出建安城!
当真是半点城府没有!
“王兄”耶律芙哀求着,耶律兰提半点不为所动,冷冷命令侍女道:“把她带回房间看管好,没本王子的命令,绝不许她出门半步。”
耶律芙尊贵,但耶律兰提才是掌权者,侍女们迟疑了一下,搀扶上耶律芙的手臂:“公主,请吧。”
耶律芙死死咬着牙,怨毒的盯着殷颂,被侍女颇为强硬的带离了席位
这一番骚动不大,但一直盯着的有心人也能看见
殷朗看着慢条斯理饮茶的殷颂,低声道:“那位八公主瞧着对你恶意颇浓,恐怕是看出来你与他的关系了。”
“这个六王子一门心思琢磨了他几十年,能看出什么,孤也不觉得奇怪。”殷颂淡淡的笑:“能用自己的妹妹当武器伤人,倒也是够铁石心肠的。”
殷朗摸一摸下巴,似真似假征询道:“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了这个麻烦?”
这家伙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干这种事儿绝不含糊
殷颂拒绝:“算了吧,你就好好给孤守好南域,旁的都不用你掺合。”
就在两人说话时,旁边却传来一声小小惊呼,两人看去,见一个侍女惶恐的跪在左相脚边:“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大人恕罪。”
左相皱着眉头,他袖摆处是一片渐渐溢散开的水痕,显然是刚才侍女奉茶时不慎洒上的
正是宴席酣时,闹大了并不好看,左相冷着脸站起身,显然是换衣服去了
那侍女微微松了口气,但脸上仍有惶恐之色,忙收拾了桌上的狼藉,垂着腰躬身退出去,约莫是找管事的认错去了
殷颂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哪里有些变扭,想了想,她吩咐玲欢派人跟着左相与这侍女
没办法,沉迷宫斗政斗这么多年,她现在看什么都阴谋论了
她随口一句吩咐,其实也没真觉得会发生什么,直到她注意到对面有人凑到耶律兰提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
“一群废物,连公主都看不住!”耶律兰提眉峰一紧,低声命令:立刻调人去找,切不可让人察觉。”
他那个不省心的妹妹,竟然还敢私自逃跑
正是局势波澜的时候,一个处理不好就会被别人当筏子!
耶律兰提满心烦躁,但脸上却还挂着笑,看不出异样的与来敬酒的官员们谈笑
这时,玲欢也凑过来耳语道:“殿下,那侍女有问题,咱们的人看见她与另一个粗使丫头在一处假山说话,那人还给了她一个鼓囊囊的荷包,里面应该是金银之物。”
殷颂一下子就想到左相:“左相呢?”
“还在厢房里更衣。”
殷颂沉吟片刻,也站起身:“带路,孤要去瞧瞧。”
殷朗问:“你做什么去?”
“有点事儿。”殷颂道:“若是陛下问起孤,就说孤醉酒,出去散散酒气。”
她顺势看一眼霍劭,转身走了,霍劭看着她的背影,眸色幽沉
殷颂来到左相更衣的院落,树林阴翳,是个挺偏僻的地方
暗卫现身,跪在她面前道:“两刻前有侍从出来,似乎去拿什么东西,一直没回来,后来又去了一个去催促的侍从,至今未归,里面的人一直没有动静。”
男子更衣不比女子繁复,两刻钟也足够了
殷颂看了看那紧闭的大门,直接上前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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