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后面又传来一片脚步声,飞歌在殷颂耳边低语一声,殷颂弯了弯唇,意味深长
宴席入口那边,又是两位贵妇人前后脚而来,身后各跟着一位年轻公子和小姐
看见这两位,众人目光都闪了闪
“见过元昭帝姬。”
宁国公府与韩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带着自家府上的大公子与未嫁的嫡小姐来了
“都免礼吧。”殷颂笑容更盛
“谢殿下。”
借着起身的动作,卫越抬起头,飞快看了她一眼
只一眼,便把她雍容的姿态、倾国倾城的容貌刻进心里
那是他日日夜夜为之辗转反侧、思慕甚苦的姑娘!
卫越死死压抑住自己想再抬头看她的n,只垂首盯着地面,目光却炙热难言
殷颂目光在他身上稍一停顿,卫越是习武之人,感官敏锐,当即浑身就绷紧了起来,那阵仗让旁边的韩恒都微微侧眼,但她很快便收回视线
韩夫人先注意到正中的萧夫人几人,刚在外面就隐约瞧见她们站在这儿,有些诧异这几人怎停留了这么久,但面上却笑道:“殿下这一开宴,外街都人满为患,马车都快堵上了,臣妇等才来迟了些,还望殿下赎罪。”
“这有什么打紧的。”殷颂也笑:“卫夫人、韩夫人还有萧夫人与陆夫人都快看坐吧,有话咱们慢慢说。”
几人应是,卫夫人与韩夫人虽同为国公府主母,但韩国公府历史久远、而今在朝中势力却不如宁国公府盛,势弱三分,便坐卫夫人的下首,卫夫人落座在更尊贵些的左手首位,公子与小姐们跪坐在她们身后
几人却注意到,侍女为萧夫人与陆夫人引得位置,比她们自身的诰命要略尊贵一些,这显然是她们得了元昭帝姬的格外看重
韩夫人性子外向些,看一眼萧清音与陆欢手上捧着的小鸟笼子,笑道:“臣妇一进来便看见两位小娘子手上的小鸟笼,可真是精致,乍一看还当里面那鸟儿是活的呢。”
“是海外来的东西,京中的确不多见,孤此次去岭南,临江王倒是送了不少这样的奇珍异宝,送了些给宫里的妃嫔帝姬们,却还剩了些精巧的,放在孤这儿也不能见天日,不如送给小娘子们赏玩。”殷颂说着,又吩咐飞歌:“去把那两朵变色雪莲拿来,送给卫小娘子与韩小娘子。”
这一言不合就送东西真是够霸气的,连本想借着个话头热气氛的韩夫人都怔了怔,心下对这位元昭帝姬多了不少好感,却推拒道:“这如何使得,臣妇不过是随口一说。”
“无妨的。”殷颂看了看那怯生生坐在兄长旁边的韩小娘子和微收下巴坐得端正矜持的卫娇娥,笑了笑:“孤都送了,哪儿还有再收回的道理。”
卫夫人一直没说话,此时却也抿唇一笑,起身带着儿女们福了一礼:“臣妇代孩子们谢过殿下了。”
殷颂看着卫夫人,哪怕明知道她是她政敌宁国公的夫人,但这真是个很难让人生出恶感的女人
她是一位很传统的古代贵妇,温柔贤淑、端庄持家,教养子女、持家有方,又因为宁国公爱重妻子儿女,并未纳妾府上也没有糟心事儿,所以她并不像许多权贵府上的主母那样心思深沉心狠手辣,知分寸、却恪守本分,没什么坏心思
江湖上仇怨都不牵涉家人,殷颂与宁国公之间的恩怨,她也没打算牵连他的妻女,便只当她是位贵重些的客人,微笑颔首
元昭帝姬身份超然,连对着权贵都能横眉冷对,在这些权贵夫人中更是有着说一不二的地位,她若是想公报私仇,借机搓磨搓磨谁,君臣之别,就算是顶着一品诰命的卫夫人也免不了要吃亏
但看她待卫夫人的温和态度,和待这里其他夫人没什么区别,可见是不打算作妖的
韩夫人见状,微微松了口气
韩国公府历来是中立派,只是韩夫人与卫夫人是经年的手帕交,关系便亲近些,只看她们儿子卫越与韩恒的关系便可见一斑,元昭帝姬若是发难,作为友人她自是该为卫夫人说话,但作为韩国公府的主母,难免有韩国公府偏倒的嫌疑
幸好,这位殿下是个心胸宽广的
题外话
我会告诉你们,宴上会有一场大灾难撕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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