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在下刘丰载,家叔刘长礼,居礼部侍郎之位,职责之所在,便是与万国交涉。
在这风语文章发布之前,东洋人的来使就已经入宫面圣了,言中之义,不外乎就是东洋武士,不该被坑杀东海。
若不交出江心刚父子,便要船舰压境。
如今我朝还未做好起战事之准备,若是一旦开战,其损失,可就远不止一个东岛能比的了了。
到时候,整个东海沿岸都要生灵涂炭。
哼,说不得那江心刚父子,就是知晓东洋会有这一举,所以才请那陈实庵写下文章,想要利用你们,来保全己身。”
“交出江岛主父子?”
这番话一说出口,茶楼之中瞬时人声鼎沸。
可出乎锦衣男子刘丰载预料的是,他们并没有忧虑开战,也没有怀疑江心刚父子的用心。
言语之间,更多的居然是担心的居然是江心刚父子的安全。
那说书人更是握紧拳头,手中醒木一拍,大声道:“各位,我们说书人能做的不多,但我们不会能什么都不做。
二十年前,我们为江岛主写了评书,助他扬名。
二十年后,我们还是只能做到这些,将此事再度编做评书。
但如今,万幸有这两篇文章在,再有我们的加以传播,江家父子的事情,会有更多人知道。
也希望大家,能够尽自己的一份力气,把这战事,把二十年前的事,告诉更多人。
我相信,有大家奔走相告,朝廷不会那么容易就将他们交出去的!”
“你这说书人,根本听不进去本公子说了些什么。”
刘丰载有些愠怒:“不想着及时住嘴,简化此事对朝廷的影响,还在这里妖言惑众。
今日我非要教训教训你。”
说罢,这位礼部侍郎之侄,就要起身。
可偏偏,那少年郎却站在了说书人的身前。
“这位刘公子,你可能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激动。
让我来告诉你,因为你不会被东洋人欺凌,不会被他们坐到头上拉屎撒尿,你根本不会感同身受。
可他们会,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二十年前的农人,他们也有家眷。”
那少年摇头开口。
“做好准备,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做好准备。
在没有做好准备之前,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东洋人肆无忌惮?
在你口中,这屈辱不足挂齿,可那些被东洋人欺辱的女眷,不会这么想,他们的家人,不会这么想。
一个说书人,都能尽自己的一份力气,你却在这里浇冷水,代他们开口,用所谓的礼数来质疑江家父子两位为他们而出头之人。
无怪乎实庵先生说了,少年当有六标准,其一乃实利而非虚文,没有意义的礼数,只会成为束缚。”
“实利而非虚文,狂悖之语。”
刘丰载本就愠怒,听闻此言,更是冷笑出声:“如此推崇那大逆不道,胆敢斥责圣人礼教的陈实庵,却不知你与他何亲何故?敢不敢说出自己身份?”
“亲故不敢当,只是仰慕实庵先生。”
这少年对这位锦衣贵人的怒气依旧面不改色,抱拳开口:“在下张仲夏,京都学院学生,周师即将上任京都学院院长,听闻还要调来陈实庵先生教书。
届时,在下一定报名。
那时候,说不得就有些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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