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四品官员,林逸这些日表现的太低调了,除了每日去国子监报道外,便是拜访各种朝臣同僚。菠萝小说送出去的礼足有几大车。
然而送礼归送礼,能不能与人家混好了,混熟了。那还要看自身有没有实力,官场讲究的是互相扶持,一味的趋炎附势,只会让人觉得软弱好欺。
所以,今日这苟栋绅上门,看似只是来谈生意的,却不知这背后,恐怕是有人想要试探一下林家的斤两。
若是他答应了苟栋绅的请求,那便意味着林家实力薄弱,又或是说明他懦弱无能。一旦传了出去,日后再国子监,他也就只能仰人鼻息了。
果不其然,苟栋绅走了没多久,林家忽然又迎来了一个新客人同为国子监教习的张士闻。
此人三十出头,亦如那些普通的读书人一般,看似弱不禁风的模样,官阶与林逸相等,家中世代为官,朝中也是颇有些底蕴,在国子监中也算是混得不错的一位。
说来林逸与他也不算熟悉,只是前些日子拜访同僚的时候,曾过府拜会了一下,并送了些礼物,也算是混了个脸熟。
走近林家大堂,张士闻先是一笑,而后惊讶的看了眼林家的装潢:“林大人的府邸可真是不好找啊!”
林逸客气的让了让座,笑道:“张兄见谅,林某初来长安人生地不熟的,能找到这立足之地,也是不易了。”
张士闻哈哈一笑,也客气的抱了抱拳:“林兄说笑了,便是你这家中摆设,就不难看出林兄家境渊博啊。”
林逸稍怔了一下,而后笑道:“都是些凡俗之物,张兄若是看上了那个,林某稍后便让下人送去府上。”
虽然林逸来到长安不过一月,但好在家底殷实,家中陈设也颇为贵气,各种山水屏风、前朝古董、名人字画应有尽有。
毕竟是官宦之家,该有的摆设绝对不能少了,这也是官场之人应有的脸面。
不过这些东西大部分是杨玉环从各地采买来的,毕竟是洛阳有明的才女,不管是审美还是文化底蕴都不是林逸这个假才子能够比拟的。
至于值多少钱,林逸还真就没问过,不过看那张士闻的表情,看来是没少花钱了。
“林大人客气,君子岂能夺人所爱。”张士闻连忙摆手,笑道:“听闻林兄不仅文采卓著,商界之事也多有涉猎,乃是洛阳有名的商贾之家啊!”
说是在客气,但言语中却总是带着那么一股子看不起的味道,毕竟商人低下,一个如此大张旗鼓做生意的官员,大唐除了林逸,也还真是少有。
林逸脸色有些不悦:“这钱财乃身外之物,张兄客气了。”
张士闻故作询问道:“说起这生意,在下听闻林兄近日在东市买下了一间酒楼,可有此事?”
就知道这孙子上门没安好屁。
林逸眼皮眨了几下,笑道:“区区小事,未曾想连张兄也知道了。看来张兄对这商贾之事也是颇为上心啊。”
要说骂人林逸还真就没怂过谁,一句话说的张士闻老脸一红,语噎了几下才道:“此事本也与张某有些关系,林大人有所不知,那苟栋绅乃是张某之世兄刘永江的妻弟,今日恰好在家中遇见,便与我说起了此事。”
原来还是一家子的小舅子,大舅哥,还有大舅哥的表弟,这下好了,一家人终于整整齐齐。
至于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林逸一点也不管,反正也是来找茬的,至于什么三大姑八大姨的关系,也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张兄有所不知,昨日林某已派人将字据送给那醉芳居的老掌柜,这不如今地契房契都已经拿回来了。”林逸一脸抱歉的看着张士闻,故作为难道:“实不相瞒,这铺子虽说是林某买来的,不过也不是由林某说了算的。”
这也就是告诉张士闻,铺子已经归林家所有,而且看林逸的态度,是不准备再与他商量了。
张士闻脸色渐缓,“哦?莫非林兄也是受人之托?那张某倒是想听听是何人想要打这醉芳居的主意?”
其实铺子是谁的并不重要,说到底不过一桩生意,就算是这桩生意很挣钱,但对于一个四品官员来说,也是无可厚非。
可至于这态度,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林逸如此强势,丝毫不给张士闻面子,着实令他有些生气。
林逸笑容依旧,眨了眨眼道:“张兄有所不知,去年本官曾随寿王殿下颍州赈灾,虽说治理了灾情,但所耗银粮也是巨大的,为此殿下更是不得已借了许多外债。本官这次买下醉芳居,也是想着将生意早早恢复起来,以便殿下所用。”
其实也不算是扯谎,毕竟如今林家的生意的确是有李瑁的一分。当然,人家什么都不用做,还能拿分红,你说气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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