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个女人,犬子既然喜欢,我准备接进言府,给犬子做妾。不过纳妾之事,须正妻同意,你们两家既然联姻,这事自然也得范家主点头。不知范家主是否同意。”
这话其实说得相当客气,要知道大秦窍客纳妾养侍女,再平常不过,特别像言家这种贵族,哪怕旁系子弟,更是肆无忌惮。现在言二爷这话,说白了,就是刚才小公子不懂事,正妻没过门就看上别的女人,行不行还得等正妻发话。
这算是给范伯元一个合理的台阶,也算另一种道歉。范伯元自然不敢反对,应道:“男子汉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二爷客气了。”
“范家主不反对,那我便自作主张了。”言广坤说着,喊来身旁的家奴,低头吩咐几句,家奴点头示意,急匆匆出去了。
那家奴赶到门外,对蔡多福说:“蔡少爷,我家二爷有请两位。”
有范伯元在里面,蔡多福知道自己的身份瞒不住,可他根本不想进去:“我不想进去。”
那家奴近五十,白白胖胖,倒是见多识广,也不生气,笑道:“凡事总有商量的余地,总比在这里无端争吵好。”
蔡多福看走廊上这几人,都是七窍境的中年窍客,似乎没放人的意思。虽然自己和时明月身上都有噬魔虫,可真闹起来,谁也不好受。于是拉着时明月,随着那家奴进了包间。
言黎明也被众门客拉进包间,就坐在言二爷身旁。
蔡多福看得出来这位言二爷算是这里核心人物,便问道:“这位二爷,什么身份?”
身旁的家奴立即站出来说:“这位是言家二老爷。”
有言如玉在旁,蔡多福知道是哪个言家,再看到柳天算,也知道他们在这里商量什么事,可这些事跟他没有关系,便问:“言二爷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我儿子看上你身边这位姑娘,能否让给犬子?”言广坤说。
这话说得如此直白,还真把蔡多福听得一愣。
“你说个条件,要钱要物,哪怕想要女人,我都可以满足你。”言广坤继续说。
蔡多福听得相当不爽。可这种事,在栎阳城很常见,特别是贵族子弟,见到平民女子长得漂亮的,诱拐霸凌,强买强卖,屡见不鲜,官府也很难管,像言二爷这种愿意谈条件的,都算是好的。
可不爽就是不爽,他也怕时明月学坏了,应道:“她是我的女人,不是交易的货物,就算给我全世界也不换。”
言广坤笑了,笑得很有深意,说:“凡事总有个价格,谈不成,肯定是价格没谈拢,你尽管开价便是。”
蔡多福似乎没听到言二爷这话,转身对时明月说:“这人说的,都是歪理,你别听他胡说的。”
时明月在旁边点头:“知道了。”
蔡多福又转身对言二爷说:“言二爷,你搞错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女儿当成筹码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把女人当成货物的,起码我不是。”
言广坤没有生气,只是老脸板得有些严肃,许久,才说:“我是大秦贵族,你们只是平民,我提出的交易,你们没有拒绝的权利。”
“言二爷,我可是窍客。”蔡多福说道,从怀里拿出自己身份玉牌,星气涌出,玉牌上闪起光明圣教特制的文字符纹,明显不是假货。
言广坤愣在原地,随即恼怒地望了身旁的家奴一眼。
说实话,他对蔡多福,完全不了解,甚至连姓名都没记住。只是因为蔡多子上了千客榜,再加上与范家结亲,有家奴提醒,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他印象里,就是蔡多子的平民弟弟而已。
坐在一旁的众门客,也有些意外,因为蔡多福身上没有一点星气波动,莫非身上有法器?
最震惊的,还是范伯元。
几个月不见,蔡多福明显变了样,比以前更结实,更有劲,但这小子竟然能开窍,他是真不敢信。想当初,他为了婚事,专门让人调查过蔡多福,完全就是草包,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不过当时蔡多福与苏云海起冲突,倒是能驯服妖兽,莫非那时就已经开窍了?沟通驯服妖兽的窍诀,也是有的,可有窍客身份不可能不报,唯一的解释,是当时已经开窍了,还没申请到窍客身份。
可就算蔡多福是窍客,以范家现在这样的条件,也不可能和蔡家结亲。何况驯服妖兽的窍诀,完全不入流,若不是因为跟妖兽有关,早列入无用之术。
言二爷稍稍理理头绪,重新整理自己的思路。
对方既然是窍客,那刚才的话,确实有些不妥,可话已经说出去了,为了自己儿子,这意思还得贯彻下来,何况自己是大秦贵族,蔡多福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得罪自己吧。
“你既然是窍客,那也好办,除了钱财,要法器也可以提,有其它条件也可以提的,只要合理,我都可以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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