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出言安慰。
虽是如此,但对方体内早就油尽灯枯,能不能救回一条命来,陈松也不确定。
定闲师太惨笑着摇了摇头,“请陈师侄务必接下恒山派掌门一位,至于我的情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陈师侄,这是贫尼最后的一个心愿,你难道不肯帮忙吗?”
“等你见了你师傅,就说我恒山派同意退出五岳剑派,反过来和华山派衡山派联盟,剩下的事情,就由你去代表我们恒山派谈吧。”
定闲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截,显露出最后的一丝回光返照。
陈松也不推辞了,在对方的注视下接过恒山派掌门信物。
相传恒山派的掌门信物一共有4样,分别是一卷经书,一个木鱼,一串念珠,一柄短剑。
此时只见念珠和短剑,不见经书和木鱼,估计被搁置在恒山派中。
卸下掌门人大位后,定闲挣扎着整理了一番仪容,随后嘴角一歪,嘴角处露出一丝淤血,已然咬舌自尽。
“掌门师叔……”
顿时,大厅中响起一片哭声。
在这处农家小院过了一夜,第二天,陈松领着仅剩的十来名恒山派弟子,用担架抬着奄奄一息的定逸师太返回华山派。
这些恒山派女弟子几乎个个脸露哀容,有人手上捧着一个漆黑的瓷瓦罐,里面装着同门的骨灰,自己身上裹着纱布,行尸走肉一般来到了华山。
“松儿,这是怎么回事?”
一向淡定的岳不群也被惊呆了。
陈松苦笑一声,“请师傅先帮她们医治,其他事情一会再说。”
当天晚上,掌门大厅中,岳不群,宁中则,刘正风以及陈松团团围坐在一起,房间的空气中说不出的肃静。
“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
陈松缓缓交代了一遍下山后的事情。
岳不群和宁中则一时间面面相嘘。
倒是刘正风率先回过神来,“这么说,陈师侄现在成了恒山派掌门人?”
陈松点了点头,将恒山派的掌门信物念珠和短剑拿出来,“当时情况紧急,定闲师太又拼命恳求,我也推脱不得,只得先答应下来。”
“不过,这掌门人的位置我只是暂代,按我说,师娘比我更适合出任恒山派掌门人一职。”
陈松接下掌门人时也有想过下一任的人选,原著中宁狐冲最后将掌门人位置传给了恒山派的第二代弟子仪清,但此时这几位定闲师太的亲传弟子不管是功力还是阅历都太嫩,不足以胜任掌门人的位置。
否则定闲当时就不会传给陈松。
再说了,恒山上虽有寺庙,也有尼姑庵,但恒山派全派都是女弟子,没有谁比宁中则更合适了。
若以后她不做这掌门人了,也可以传位给恒山派的第二代弟子。
宁中则看了一眼陈松,转头问岳不群,“定逸师太的伤势如何?”
岳不群摇了摇头,“神仙难救,能活个十天半月全靠她心中的一口气在支撑,若这口气没了,人就没了。”
房间中的空气再次变得肃静起来。
最后几人讨论的结果也是让宁中则接任恒山派掌门人。
第二天,华山派掌门大厅中。
陈松一人站在最上首,岳不群和刘正风宁中则等人坐在左边,恒山派的十来名弟子站在右边,连裹成木乃伊一般的定逸师太也被人用担架抬了进来。
陈松快刀斩乱麻的说道:“定闲师太临死前嘱咐我两件事,第一是代表恒山派同华山派达成结盟一事,此事我已办妥。”
岳不群点了点头道:“我代表华山派,同意与恒山派结盟,若嵩山派胆敢侵犯恒山派,我华山派定不会坐视不理,衡山派的莫大先生虽不在场,但可由刘二爷见证此事。”
刘正风也跟着点了点头。
陈松继续说第二件事,“定闲师太嘱咐我的第二件事,让我暂代恒山派掌门人一职,但我思来想后,恒山派全是女弟子,我一个男掌门也不方便,经过我们几人商量后,可由我师娘宁中则暂代恒山派掌门人一职。”
“若日后恒山派的二代弟子成长起来,我师娘会选择一位资历出众的弟子将掌门人的位置传递给她,也好圆了定闲师太的心愿。”
宁中则站起来点了点头,“我并不是贪恋掌门人位置的人,我只是暂时保管恒山派的掌门人信物,最多不过三年,必会传到你们恒山派弟子手中,今日所有人都可以做个见证。”
宁中则话音刚落,担架上的定逸师太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抽搐,陈松和岳不群连忙凑到对方身边,只见定逸师太睁大着一只独眼,脸上闪过一丝回光返照的光芒,嘴中哆嗦了一下,吐出几个字,“这样最好不过……”
随后吐出一口淤血,卒。
大厅中又响起了恒山派女弟子的成片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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