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啊!我的胳膊、我的眼睛!”
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艾米丽身上的壮汉,只来得及用余光看到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从上方朝自己飞速撞了过来,下意识就抬起手臂想要抵挡。
谁知在双方接触的瞬间,壮汉在感到胳膊像是被人用匕首刺中的同时,还发觉自己的视线猛然一黑,好似瞬间失明了一般。
“妈惹法克——哎呦!”
哐当——咔嚓、哗啦、呲——
壮汉连忙挥舞起手臂,想要把胳膊上那个凶神恶煞般扑来的……鸟?
总之壮汉想尽快摆脱那个紧紧扣着他手臂,还在上面连续啄出了几个血窟窿的大鸟,哪知眼前的一片漆黑,让他在不知不觉间一脚踢到了包间内的桌子上。
扑通。
被掀翻的桌子连带着摔碎了一堆零碎,而从脚趾上传来的剧痛,也让持续承受着乌鸦攻击的壮汉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身子一歪就栽到了地上。
“该死的……啊!!”
“嘎!”
“法克……天哪,饶了我……”
“嘎嘎!!”
“呜、啊!!!”
砰!
被乌鸦死死按在地上的壮汉身体来回扭动,结果还一头撞上了旁边正捂着裆部拱起身子,想要置身事外的某人,结果上下两头接连遭受到重创的种马王子,两眼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不要!哇啊——我投降!我投……”
咚——
一直在地上向后蠕动的壮汉,这下终于撞到了比他脑袋还要结实的房门上,在喉咙中发出一丝带着解脱般的高亢尾音后,整个包间终于陷入了有些诡异的平静。
双手交错放在身前,企图摆出一副功夫少女姿态的艾米丽,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好像格外熟悉的乌鸦,在短短十几秒内,放倒了一个胳膊好像比她大腿还粗的强壮男人。
而乌鸦从昏倒的壮汉身上跳了下来,抬起头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将视线放到艾米丽身上。
“……福金?”艾米丽壮着胆子像前走了一步,“是你吗,福金?”
结果乌鸦恍若未闻直接背过身去,对着包间的门啄了两下。
“我想地上那个人渣,一定会把门锁上……”脑袋上冒出大量问号的艾米丽又往前凑了两步,而乌鸦直接展开翅膀飞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但它依旧看着其他地方,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包间内有一个依旧能移动的雌性直立猿。
艾米丽只好暂时按下心中泛起的巨大疑惑,先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又俯身在昏倒的壮汉身上摸索起来:“这家伙怎么身上也不带钥匙?该死,这门到底是怎么设计的,居然能锁住里面的人?”
乌鸦就像个聋子一样,把带着些许猩红的爪子探向了毛茸茸的坐垫,然后又低头把染上更多相同颜色的喙凑下去蹭了蹭。
“……看来我得等外面有人过来开门了。也许我该把这两个家伙先捆起来——你说呢……福金?”现在艾米丽心中已经确定了八九分,这只从天而降在危急时刻救下她的乌鸦,就是被自己捡回家喂养大的……
“嘎!”
乌鸦展开翅膀气势汹汹,好似一言不合就要扑到艾米丽身上。
但是艾米丽此刻却双手抱胸脸色平静,连半点惊慌错愕的表情都没有,反倒是有些玩味地审视起虚张声势的福金来。
这下乌鸦算是没辙了,它收拢起双翼转头拨弄起自己的羽毛,然后趁着艾米丽放下双手想要接近的瞬间,直接展翅顺着那扇进来时破开的窗户飞了出去。
“福金!”只能眼睁睁看着乌鸦飞走的艾米丽知道自己喊什么也没用了,她先是看了看留着不少玻璃碴窗户,又走到玻璃墙前朝下找了找正跟人坐在一起开怀大笑的罗曼。
“好吧,一个在下面派对上玩得正开心,一个能顺着窗户来去自如……”
艾米丽开始在房间里寻找绳索的代替品:“只有我,必须得跟这两个该死的人渣,继续留在这个被锁死的房间里……这可真是太好了,不知道外面剩下的混蛋要等多久才会过来开门?”
“该死,身上居然连一部电话都没带……”
“嘶——福金下手……下爪——下嘴?它的喙好锐利啊,这个家伙不会因失血太多直接死掉吧?”
“……死就死,活该……算了,我还是不捆他了,不然粘上一身血,被警察问起来也不好解释……”
在包间内翻箱倒柜的艾米丽,居然还真从一个隐藏起来的抽屉中,翻出了不少颜色艳丽的绳子。
半个小时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抱着膝盖枯坐的艾米丽除了盯着墙上的钟表,就是偶尔看看下面那个没心没肺,根本没意识到姐姐失联,依旧跟几个狐朋狗友在派对上嘻嘻哈哈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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