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随着真仙的话语落下,一道轻笑声突兀响起。
他转头望去,两道眉尖不由得齐齐挑起,面露古怪神色。
“来得齐了。”真仙轻轻地拍了拍双掌,嘴角笑意浓郁。
伴随着一缕缕澎湃的清气倾泻而出,眼前的两道身影眨眼间被淹没无踪。
他满意地颔首笑道:“若不是你们亲自前来,我还得废一番手脚。”
下一刻,他的笑意却是僵在脸上。
清气浪潮徐徐退散,其内的两道高大身影巍然不动,似笑非笑地望着上方的真仙。
不着甲胄,只披着一件轻薄短衫,看起来轻松写意得如同玩闹一般。
真仙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远处的两人却不会没有动作。
臂膀挥动间,浓郁的血气化作猩红狼烟,几欲将头顶云海染作血色。
真仙只是待在百步外,那滚烫的气息也如同扑面而来,要将他的神魂都融化。
他双目微眯,心头惊骇之意甚浓。
凡夫的血气再强盛,也只能作用于拳脚方寸之间。
而眼前这景象,气血甚至能化作浓烟,改易天象。
他喉头略微滚动,神情苦涩。
若说不是西方那些个蛮横行者插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他此时不过是一道魂魄,行者血气对他的威胁颇大。
若是肉身未曾舍去,这等程度他自然是不惧。
可现在他已到这境地,再窜出来这等地步的行者,可就是极其要命了。
真仙无奈地叹息一声,还以为这汉庭不过土鸡瓦狗,没成想竟是接连冒出一连串的变故。
光是李广那武夫,便是折了他一条性命,眼下更是连西方的行者都出来掺和一手。
西方那位,真要和天阙翻脸不成?
真仙心乱如麻,面色一变再变,在半空中默然无语。
弹指一瞬之间,两位“行者”已然笑呵呵地站在真仙的身前。
真仙不情愿地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束发卸甲,看起来浑然没有半点西方行者的模样,倒像是大汉凡俗者的装束。
真仙眼底掠过一抹嗤笑之意,冷声道:“二位,何必再藏头露尾?”
他手指向二人身下,直截了当道:“既然站出来,那就敞亮些。”
血气在足下荡起血色涟漪,稳稳地将二人托举起来。
“本座虽然是仙庭真仙,但是眼睛还没瞎。”真仙平视着二人,长出一息:“行者之术,本座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见二人不言不语,真仙皱起眉尖:“本座不可能让步,这是天阙之地!”
半空中,霍去病悄悄撇过视线,与卫青对视一眼,各自能见到双方眼中的茫然。
藏头露尾?
真仙见两位“行者”无动于衷,眼底泛起忌惮神色,咬牙道:“尔等,当真是不知死活!”
“呵呵!”半空突兀回荡一道轻笑,一道粗壮身影倏然出现在二位“行者”身前,离着真仙才不过十步之遥。
一个头颅光溜溜的中年男人披着灰色僧袍,手掌中拎着一杆齐眉棍,大大咧咧地立在真仙身前。
真仙瞳孔微眯,看着眼前的秃头行者,微不可查地后撤一步:“尊驾是?”
秃头行者将手中齐眉棍随意扛在肩上,看着真仙的神魂,露出笑眯眯的神态:“奉应供之令,教导大汉朝的施主立身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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