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景:“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吗?”
“当然,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我和我哥哥被王将挑拨的事情。”源稚女擦去嘴角的血丝。
“当然,我们进去聊,别客气。绘梨衣你在这陪下樱井小姐,想喝果汁的话就问樱井小姐要,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千万不要客气。”
高杉景像极乐馆的主人一样拉起源稚女的衣袖,引他走进隔壁的屋内。
屋中仍是传统的和室装潢,正中摆设着一张矮小的木桌,桌边则是几个坐垫。
木桌上放着纯白釉色的花瓶,正中插着几支妖艳的玫瑰。花瓶旁零落的摆放着路明非三人的照片。
“看来卡塞尔三人已经来到日本了,不知道现在他们三个是被蛇歧八家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还是在几千米的深水下潜行。没有从电视上收到他们三个被通缉的消息,看来我所在的时间线还算是比较早的。”高杉景心想。
这些天高杉景隐隐有些猜测,从蛇歧八家、猛鬼众以及绘梨衣的状态来看,自己所在的时间线应该是在龙三的开头部分,只不过开局就被蛇歧八家通缉,一直没有时间去调查。
卡塞尔学院的牛郎三人组可是自己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源稚女恭坐在高杉景的对面,此时谈判的他看起来才像个男人。
“说说吧,我哥哥的事情。”
“你要先答应我刺杀王将。”
“我决定刺杀与否决定于你的故事是否让我满意。”
高杉景掏掏耳朵:“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没有一种可能蛇歧八家的大家长和猛鬼众的龙王是一个人呢?”
风间琉璃瞳孔收缩,紧接着又平静的嘲讽道:“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可太荒谬了…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难道是…”
“不错,为了成为真正的龙,想要成为神的第一个条件就是皇血,你和你哥哥的皇血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你恰好被他选中成为鬼,而你哥哥恰好被他选中成为皇而已。
至于操控你们的方法很简单,给你们的脑子做个小手术,只需要一声梆子声,你们就会在皇和鬼之间自由变化,并完全听从他的命令。然后再给你那傻哥哥灌输恩情,给你这怂弟弟灌输恐惧,这样不管你们清醒与否,都只会乖乖的落入他的掌控,你应该很熟悉吧,那个梆子声。”
“…照你说的话,王将想成为神的话皇血必不可缺,本身没有皇血的他怎么能成为神呢?”源稚女已经完全相信了高杉景的故事,那梆子声是他从小的梦魇。
高杉景拔出插在桌上花瓶中的玫瑰,缓缓地在脖子前作抹刀的姿势说:“找一个皇,然后把他的血输到自己身上。”
源稚女面色狰狞:“他要杀了哥哥?”
高杉景将玫瑰的花瓣一片片揪下,散落的花瓣洒落在枯黄色的榻榻米上,仿佛源稚生溅在地上的鲜血。
高杉景:“没错,你听说过中国有种娱乐方式叫斗蛐蛐吗?把两个蛐蛐放在一个容器里,用斗草挑拨他们,让他们相互厮杀。你和源稚生或者说整个东京的混血种都是他笼里的蛐蛐,整个日本的混血种居然像蛐蛐一样被人玩来玩去,想想都可笑。”
高杉景隐瞒下赫尔佐格真正需要的是绘梨衣的消息,只有用源稚生的姓命威胁,才能更紧实的将源稚女绑在自己这条船上。
“你成功说服我了。”
高杉景一拍桌子,说:“很好!我们接下来聊下刺杀王将的事,你曾经刺杀过王将吧!结果怎么样?”
“杀了他后,我扒下他的面具,那张面具就像生长在他的脸上一样,撕下面具后只能看到皮下蠕动的肌肉和血管。等到第二天他又带着一样的面具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此,重复好几次,就好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是杀不死的。”
“只不过是简单的替身而已,他那种狡猾的家伙可不会轻易把真身露出来。”
“…我可以相信你,但如果我发现你骗我的话,我随时可以反悔杀了你,不要小看猛鬼众的实力。”源稚女沉思许久后回答道。
高杉景像个推销员一样接话:“当然可以,为我们结成临时盟友干杯!要不要加入我们扑克牌会?我可以给你一个好的代号,你是喜欢十勾圈凯尖?还是喜欢一二三四五?豹子号顺子号随便你挑。”
“不,我不想加入奇怪的组织。”源稚女婉拒。
高杉景:“那真是太遗憾了,不过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加入我们的。接下来该我问你一些问题了,你有宫本慕的消息吗?”
源稚女:“猛鬼众的叛徒吗?最近闹得倒是挺欢的,抢劫银行、纵火、枪击…弄得东京乌烟瘴气的,不过好像昨天终于被蛇歧八家抓到了吧,至于他现在是死是活我就不知道了。”
宫本慕老哥被抓到了吗…希望他一切安好吧…
心中如此想到,高杉景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王将是否有和一个说着俄语的神秘人接触过。”
源稚女皱起眉头:“没有…我应该是接触他最多的人,可是我完全没有见过这么个人。王将一直是神神秘秘的,从来不相信任何人,我不知道这件事也很正常。”
“连你都没有得到消息吗…罢了,接下来就让我们来讨论下刺杀王将的计划吧…”
神秘人的消息一直是悬在高杉景头上的一块巨石。每次提起他,命运之树的言灵总是给他不好的预感。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阴谋围绕着自己展开。
屋外,见识到绘梨衣恐怖的樱井小暮默默陪在绘梨衣的身旁,目瞪口呆的看到绘梨衣很不优雅的从怀里掏出藏好的游戏机,熟练的打开拳皇消磨时间,从喇叭中响起的击打声就这么回荡在古朴的和室中。
樱井小暮印象中的本家公主应该是在本家古老的和式建筑中穿着和服要么静静的学习插花,要么身穿巫女服站在神社前跳着祭祀的舞蹈,再离谱些也应该是扛着日本刀一刀一个死侍的巾帼女剑豪。
眼前这个身穿街边几百日元一套的土气衣服,双手猛挫按键,偶尔还用小拇指和无名指夹起和樱井小暮要来的薯片的网瘾少女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上衫家的家主。
樱井小暮幼年和母亲相依为命时总是会羡慕的想起本家公主们的生活,生活在大房子里,从小受着本家最好的教育,穿着童话里公主那种带篷纱的裙子。再到后来自己被家族判定成鬼,被关在偏远的学校,樱井小暮每每想起小时羡慕的公主都不由得为之嫉妒与愤恨。
可今天真正看到绘梨衣后,樱井小暮才发现绘梨衣的生活似乎并没有那么好,绘梨衣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久久被关在笼子中的飞鸟终于挣脱束缚,在蓝天白云中自由翱翔的惬意眼神。
多年前自己从本家关押鬼的学校中逃出来的那天,自己对镜而视也是这样的眼神…她之前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下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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