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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来到金乡县,其行踪便已经被县令徐海容知晓。
于是,他将孟川几人请到县衙内院小聚。
当孟川见到徐海容的时候,并未感到任何异常。
因为他不知辛柠的事情,有无牵扯对方。
内院凉亭中。
孟川、齐彪、徐海容三人围坐。
至于司法谭坚,还要明日才能抵达金乡县。
“孟小友少年英雄啊,竟然为了多年前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大老远的从方与县来到金乡县,不容易啊。”徐海容抚须笑道。
早些时候,他已经听李佑才说了,那个被请来的高手,并未向孟川动手。
这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尴尬局面。
“徐大人过誉,在下只是想为这桩陈年依旧的不公之事讨个说法而已。”孟川不卑不亢。
徐海容眯缝着双眼,缓缓开口道:“既然孟小友也知道是一桩陈年旧事,无从查起,那么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个李佑才,害了辛家,并且将他们的家财占为己有呢?据本官所知,那辛介乃是死于头疾发作,李佑才继承辛家财产合乎情理。”
李佑才在辛介死后,并没有急于改换门庭。
辛府还是辛府。
只是辛家的生意以及钱财,都被他牢牢攥在手里了。
辛柠乃一介女子,从不管钱。
后来她死了以后,辛府才改成了李府。
“至于在下是如何知晓此事,暂且无法相告。”孟川道。
闻声,徐海容笑道:“也罢,只是那辛介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该怎么查呢?”
孟川摇了摇头,不是不知如何作答,而是他暂且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按照辛柠偷听到李佑才与现任妻子合欢时的谈话所知,辛介是被一把斧子砍在后骨而死的,但是却被李佑才伪装成了所谓的头疾发作。
当时,辛柠刚刚丧父,浑浑噩噩,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觉乃是造化弄人。
死了父亲又死弟弟,一个女儿家无依无靠的,就只能仰仗自己的夫君了。
而且那个时候的李佑才,在辛柠眼里极其憨厚。
她是万万都想不到,自己的弟弟并非死于头疾,而是被人用斧子硬生生砍死的。
那个人就是李佑才。
既然是被斧子砍死,那么后骨的位置,一定会有端倪。
开棺验尸,是目前唯一能做的。
至于后面如何,还需仰仗未至金乡县的司法谭坚。
徐海容相继问了几个问题,都被孟川搪塞了回去。
众人回到驿站休息的时候,孟川向齐彪说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徐海容很反常?”
“徐县令反常?”
齐彪想了想,又点了点头,“确实有点儿,按理说,李佑才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却在李佑才的事情上刨根问底,不过换个身份想,他乃是金乡县的父母官,理应要为此事上上心,更何况此事已经被刺史大人知晓了。”
“希望如你所言,他只是站在一个父母官的身份上看问题,仅此而已,要不然的话,这个徐海容,还真得小心提防一下。”
孟川生性并不多疑,只是李佑才在金乡经营多年,万一与徐海容相交莫逆,那可就不妙了。
翌日晌午。
年近四十的谭坚带着数人赶来金乡县。
就在他进了县城,徐海容与孟川前来迎接的时候,有名商贾,直接跪倒在了谭坚的马车前,大声说道:“草民王富贵,乃是城中粮商,草民怀疑,家中被李佑才下了降头,俺们一家老小,饱受其害啊!”
众人闻声,顿时感到惊讶与困惑。
降头?
邪术!
这个李佑才他敢以邪术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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