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却想到了上次在孤岛上,杀死詹台泽毅时的古怪提示,说:“那你们的阵营……”
“不要问这个问题,”荣松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嘘”的手势,“不知道为什么,阵营一事在调查员中是绝对不能提及的禁忌,在剧本世界中,这已经成为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似乎是怕陈瑜担心,他又补了一句:“不用担心,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在合作的剧本中不涉及到阵营的问题,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搭档会突然反水背刺。
毕竟,我们的目标全都一样嘛。”
不用担心阵营么……见荣松没有说谎,陈瑜也就放松下来,姑且把阵营的问题抛之脑后。
命运系统中存在的未知和变数实在太多,如果遇到一个无法理解的隐秘就日思夜想,纠结地五体投地,哪还有经历继续调查,完成任务?
“多谢提醒。”他道了声谢,这些“前辈们”的经验之谈,对他这个只经历过两次调查的新手来说价值匪浅。
见外围的警察们逐渐聚集过来,荣松笑了笑,也不再多聊:“现在,让我们看看,蔷薇杀手还有什么想告诉我们的吧。”
他重新登上喷泉,在女尸被斩首的细线上方比划一下,与自己的另一只手做了个对比。
陈瑜也来到他旁边,仔细观察着那恐怖的切口。
荣松略作思考,旋即分析道:“斩首是种极其古老的处刑仪式,实施起来极为麻烦,而且风险极高,想要杀人的话,应该还有其他更加方便、更加万无一失的方法……”
他的语气由平静转为疑惑:“为什么,凶手为什么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费力不讨好的事?
等等……这里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也是没有实际作用,完全多余的布置……
陈瑜挑了挑眉,一下联想到了案发现场的蔷薇:“仪式感!和现场的其他因素一样,斩首也同样是出于他那古怪的仪式感。”
“仪式感……”荣松稍作思索,附和一声,“嗯,没错,这个角度说得通……”
他说着伸出手,在切口处沾了一下,仔细观察着切口的形状。
“切口异常地整齐、笔直,没有参差不齐之处。死者大概率是被凶器一下直接切断了整个脖子……
凶手的手法颇为熟练,他肯定有着杀人或者是杀害大型动物的经验,而且,很可能不是第一次犯罪。”
荣松的分析到此为止。
陈瑜见他不再言语,便指了指女尸脖颈处的切口,补了一句:“看这里,切口处的血液中,还夹杂着少量木屑。”
荣松怔了怔,检查了一下那处切口,手套上又沾上了少许木屑。
“的确,你说的没错……”
“那么,凶器是……”他皱紧了眉头,在脑海中寻找着符合条件的杀人器具,许久没有头绪。
陈瑜同样陷入了沉思。
一提到斩首,最先想到的是现在还在亚空间中的月鸣刀,但“蔷薇杀手”用的显然不是这种长刀……
少许木屑,整齐的切口,就像是最精准的机械一般……
等等,机械?
机械?!
陈瑜脑海中灵光乍现,他想起了某个活跃三四个世纪前,经常在各大公共场合出现,有威慑人心之用的……刑具。
“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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