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该休息了……”
扬州西城二十里,自从尼堪将大军带走,前往滁州和六合后,多铎就将大营移到了这|里。
近半个月过去了,韩景略的发展速|度和治理民生的速|度远超他的预料。
他亲眼看着白杆军调往各处,原本他都做好了,在野战击溃白杆军的准备。
但韩景略就是不钩,让他在这|里准备的三万铁骑派不用场。
火炮部队的乌真超哈也被尼堪带走了,这代表只要战事不顺,他完全可以轻兵撤回凤阳府。
韩景略麾下大部分都是步卒,哪怕有些战马,也不过粮仓缴获的那九千战马罢了。
他若敢追击,自己就能反包围,将他斩杀乱军之中。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半个月韩景略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多铎愈发焦虑,甚至到了今日心里更是有些发慌。
拜尹图进帐劝他早点睡觉,但多铎却起身走到了大帐门口,掀开帐帘,看了一眼天空。
“今夜星辰与明月明亮,哪怕夜袭,也不会挑这|种时候的。”
拜尹图猜到了多铎想什么,走过来解开了他的心结。
至于多铎则是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
“不知道为什么,我近来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发生些什么……”
拜尹图安慰道:“王爷不必多虑,自从多罗贝勒领兵西征后,我们甚至多日连探马巡哨都不做。”
“但即便如此、韩景略也并没有袭击我军。”
“依奴才看,韩景略或许只是善于守城,并不善于野战。”
“野战与守城并不相同,对于军|队的辎重、补给、天气、地形、兵种之间的战法都各不相同,他韩景略不过是一个十九……”
“敌袭(满语)!!!”
砰砰砰!!!
拜尹图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营外突然响|起了遍地的敌袭声。
黑夜火光出现,火炮的炮弹爆炸声响|起,一枚枚石弹呼啸而至。
破风声仿佛地狱里的阴风炼狱,人头大小的石弹砸落,将一名跑向帅帐的满兵砸倒在地。
石弹正中这人头顶,整个人的脑袋连带脊柱被砸进肉体内。
拜尹图和多铎失神片刻,多铎立马反映了过来,转身将头盔腰刀抓起,对拜尹图下令:
“传令全军!不要龟缩营寨,出城绕后,切断韩景略军|队的后路!”
“是!”
由于事发突然,整个清军大营都没有想到,韩景略会在这|种月光明亮的天气下进行炮击!
最让多铎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巡哨士卒没有汇报。
大军不可能没有看到扬州打开城门,将火炮推出|来!
但现在整个大营已经开|始乱了,如果不想全军覆没,就必须转败为胜!
多铎召集了身经百战的镶蓝旗和镶白旗,组织骑兵一万从营寨西边冲出,随后绕道大迂回。
韩景略此时正骑在马背,他的身后是两万白杆兵,以及四千神机营将士!
三百门火炮百炮齐发,将两里外的清军营寨打的火光冲天。
石弹砸下,将一些篝火打翻,火星飞溅,让营寨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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