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缺一掌拍过去,坐在左右两边的小兵直接晕了过去。他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就怕弄死这些家伙又加什么缺德值,所以不敢胡乱拿人开刀。
拽住中间那个叫麻子的小兵,直接拖到了土沟里。
那小兵还想叫唤,被孙缺捂住了嘴,明晃晃的鱼藏剑直接怼在了他的脖子下,拔凉拔凉的。
他吓得浑身一软,双腿打起颤来。
“就这胆,还当兵?”孙缺不屑道。
“大爷饶命!小的不过混口饭吃。”麻子声音颤颤巍巍地求饶。
孙缺都不用逼的,这家伙胆子忒小,有啥说啥,还没问就一股脑全给交代了,甚至连他当兵前偷地主老爷家丫鬟的事都倒了出来。
“瞧你这损塞样儿,还敢干这个。”
听到孙缺语气稍有缓和,麻子讪讪一笑,“大爷,别杀我,我可以给你带路,带你去找马大帅。”
对于这种自觉充当带路党的,孙缺一向是深恶而痛绝。
“啪”的打了他一耳光。
麻子委屈地捂着脸,还没来得及讲话,顿感后脑勺一沉,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打晕了麻子,孙缺直接扒了他的衣裳给自己换上,正好原本那衣服又腥又臭。
马正邦就在攒馆里边儿,孙缺凭借敏捷的身手一路摸了进去,趁着巡逻士兵转身间隙,直接翻身跃入了院子里。
他这一身友军装扮自然不容易引起注意,但一路上盘查却是不少,也只有他这种超人的速度,才能做到无声无息地潜入。
鹧鸪哨在山腰上用狙击枪的瞄准镜一路看着,孙缺宛若一道魅影一般穿梭在巡逻的部队营地间,随后转入攒馆里。其速度更是叫他叹为观止,他自问身手已是非凡,但在孙缺面前只能自认是小巫见大巫了。
孙缺躲在墙上暗处,向着攒馆中庭看去,只见巨石堆前竖起了三根大木棍,每一根上面都绑着一个人,正是陈玉楼、罗老歪和花玛拐。
三人此时都是蓬头垢面的,看起来颇为落魄。
不一会儿,便见一个身着青黄色军装的杨副官疾步走来。
停在罗老歪跟前,谄媚笑道:“罗帅,我劝您就招了吧!另外那几个家伙究竟去了哪里?”
“啊呸!”罗老歪对准杨副官的脸猛地一啐,酝酿许久的老浓痰尽数吐在他的脸上。
杨副官笑容一凝,伸手抹了把脸,语气却仍是不见怒色。
“您就可就造吧,我这些年是习惯了。但马大帅可没这耐心,今日日出前,你们要是还不肯开口,就陪地上那些一起埋这儿吧。”
原来,就是杨副官引狼入室,与马振邦里应外合,趁着陈玉楼与罗老歪功成得意之时,深夜发难,没费多少功夫便将他们擒住了。
瓶山挖出的宝贝已有半数都由卸岭弟兄与罗老歪的保卫团运到城里去了。马振邦只劫到一半的宝货,他本意是要杀人灭口,可杨副官却拦下了他。
“马大帅,当时跟着陈玉楼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两个人,都是盗墓的好手。若是叫他们逃脱了,势必会把事情抖出去。”
马振邦也是靠陈家吃饭的,他带着一个团精兵,趁夜摸进山来,为的就是夺宝杀人。夜黑风高,方便办事。
但是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走漏风声的,尤其是不能给人留下证据。否则,他干掉了陈玉楼,陈家老爷就有理由讨伐他了。
杨副官好说歹说,可是三人谁也不肯开口泄露半个字来。
他摇了摇头,丢下句“等死吧”,正要转身离去,却见一个穿着蓝色军装,满脸阴鸷的中年人徐徐走来,正是马振邦。
“马大帅!”杨副官低头问候道。
马振邦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罗老歪。
“怎么样?没想到吧,会落到我的手上!”
罗老歪见他满脸得意,哼了声,只恨自己方才的口痰吐得太早了些。
“要杀要剐,一句话的事。你要的东西,老子只送你两个字——休想!”
罗老歪硬气骂道。
马振邦阴恻恻笑了两声,摆了摆手,立马就有亲兵上前去,倒拿枪托“哐”的一声砸向罗老歪的脸,登时鲜血四溢。
“我成全你,让你的歪脸对称一些!”
“哼哼哼......”罗老歪顶着满脸鲜血,狰狞笑道,“马振邦,你要是明刀明枪干赢了老子,还算你是条好汉。尽使这些阴谋诡计,跟个娘们似的,老子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做鬼?”马振邦冷笑一声,“我这就让你做鬼。”
马振邦是个狠角色,知道罗老歪如何都是不可能开口的,留下来只会夜长梦多。
他拔出腰间的配枪,正是罗老歪经常在手上把玩的那柄象牙左轮。
“小杨子,你去!”马振邦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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