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尽……”
李易沉思许久,也琢磨不出秋玲自尽的理由。
而且,她如果是自尽,窗边的那半个鞋印该怎么解释?
甘慈小声说道:“会不会是有人逼她自尽呢?她的眼眶红肿,死前应该大哭过一场,求死很可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李易眼睛微睁,确实有这个可能。
凶手潜入秋玲房中,以某种方式威逼于她……
李易当即站起,走向屏风后的楚平和陈卓。
“楚平,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李易严肃说道。
刚才还嬉皮笑脸的楚平立刻郑重起来:“你说。”
李易道:“我需要你去调查秋玲的身世,你查一查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在世的家人,又或者有没有什么相好的男子。如果有的话,请务必找到那个人。”
楚平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屋子。
陈卓有些跃跃欲试,他也想要做些可以破案的正事。
孰料李易却对他说道:“你怎么还在这儿?你不守着楼上的案发现场了?”
陈卓一怔:“李哥,那个案发现场你们都看过了,没有在守着的必要了吧。我也想做一些能帮你们破案的事情。”
光守着一个破地方,也太枯燥了。
李易扯了扯嘴角,哼道:“谁说没有守着的必要?说不定那里还隐藏着什么重要线索。去去去,好好看守,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你要负大责任!”
“哦……”陈卓灰溜溜地跑开。
李易哼了一声,偏不让你如愿!臭小子,刚才偷偷笑话我,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有仇不报,非君子!
“阿慈,收拾好东西,你先回去吧。”李易检查完秋玲的包袱,向甘慈喊道。
秋玲的包袱里并没有什么特殊东西,基本上就是一些衣物和一些不算贵重的小首饰。
“看来她真的动过离开的心思,只是没有来得及。”李易若有所思,正常人折好包袱岂不就是想要离开吗?
甘慈走向李易:“我们不一起回家吗?”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去验证,你先回去吧。”李易摇头说道。
甘慈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哦。”
甘慈提着挎包正欲出门,她刚一抬头,就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激灵得一抖。
只见门口处一左一右各露出半个脑袋,两个人四只眼睛齐齐盯在甘慈的身上,目光多有审视的意味。
“两……两位,有……有事吗?”甘慈结结巴巴地问道。
“没、没事!”妙妙被发现了,有些局促地转过身,她虽然有些惊慌,但她的语气却显得很是硬气。
我才没有偷看什么的,都是……都是那个狐狸精先看的,我只是……跟着她看一看……
文香却很是警惕地看向甘慈,她温声问道:“这位姐姐,你是衙门的仵作吗?”
“嗯。”甘慈轻轻颔首。
文香款款走近,她拉住甘慈的手,低声问道:“妹妹刚才见到衙门的捕快出入进去的,表情还很是严肃,是不是案情很严重啊?”
甘慈摇摇头:“我,我不太清楚……”
文香又问道:“姐姐认识那位李公子吗?办案子不都是捕快的事情吗,他为什么也能掺和其中?”
文香其实并不关心那些案件严不严重,她只是单纯想打听李易的底细而已。
甘慈摇摇头:“我……我不太清楚……”
甘慈倒也没说谎,她是真的不知道李易为什么会来办这个案子。
他不是要做生意吗?早上的时候,他不是说他不感兴趣吗?甘慈也有些困惑,但她不敢问。
文香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丝毫没有恼意,她继续问道:“姐姐,你刚才问李公子是否一起回去,那个……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啊!我,我……”甘慈的呼吸瞬间就急促了起来。
一旁偷听的妙妙捏了捏裙角,倒退着往他们的方向挪了挪,两只小巧的耳朵“唰”的一下竖了起来——终于问到她在意的点上了。
她方才也听到了,甘慈问李易是不是一起回家的话,这不由得她不警惕起来。
“我看李公子,对姐姐你很是体贴呢。”见甘慈呐呐不语,文香直接切入正题,“难道姐姐你,是李公子的红颜知己吗?”
“红……红……”甘慈的脸瞬间变红了,她低下头躲闪文香的目光,慌慌张张地说道,“我,我不清楚,真的不清楚!”
甘慈手软脚也软,只希望地面突然裂出一条缝隙,她好躲在里面。
“啊这……”文香被甘慈的一问三不知,给搞懵了。
文香仍不放弃,还想再问些什么,可她刚一开口,甘慈却再也忍受不了了。
甘慈抱着头,捂着耳朵一边满是歉意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一边飞也似的跑开了。
社交恐惧症,遇见社交牛逼症,也不过如此了。
文香的眼睛随着甘慈摇晃跑姿带动的波涛汹涌而转动,随后大吃一惊,她低头俯视了自己一眼,立即郑重起来:此人,恐怖如斯,是个劲敌。
她又斜了一眼身旁的妙妙,舒了一大口气:还好,这个暂且不是我的对手。
李易喜欢深渊,文香还是知道的。
就在文香胡思乱想之际,李易忽得从屋中走出,他疑惑地看了看妙妙和文香,奇道:“你们怎么还待在这儿?这里有一位姑娘失去了生命,你们难道不怕吗?”
“我、我才不怕呢!”妙妙挺直腰,但是声音却不可避免地小幅度颤抖,“需要你担心吗?哼!”
文香嘻嘻一笑:“奴家自然是怕的,不过有李公子保护奴家,奴家就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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