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妙玉阁的大门,视野瞬间开阔。
眼前轻罗华裳的美人比比皆是,耳边莺莺燕燕之声不断,鼻息处更有轻浓淡雅的飘香不绝,倒真让人有种身处天堂的错觉。
李易还没走出几步,便有一位模样标致的少女发现了他,然后盈盈向他走来。少女面绯唇朱、妙目顾盼,她穿着低胸装,身前白花花一道狭长的事业线,颇有大唐遗风。
李易以前出警捉黄许多次,也没见过有这等颜色的。很,奈斯!
见李易四处张望,少女连忙上前亲昵地揽住李易的胳膊,柔声道:“这位客官,您第一次来我们妙玉阁?”
不似门外狗眼看人低的小厮,这位姑娘完全不在意李易的穿着寒酸。
要知道,即使是没猜出那招牌含义的客人,进入妙玉阁的五两门票也是省不下来的。哪怕是李易将含义猜出来了,也还是要交那五两银子的。
因此,进入妙玉阁的低消,便是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在当世当作入门费用的妙玉阁,绝对能够劝退一大笔苦命人。
所以,尽管李易看起来没有财力,这位姑娘也丝毫不会轻视于他。万一人家只是想要低调地扮猪吃虎,自己的轻视岂不是要得罪了他?
在妙玉阁这种大型公关场所工作的人,常年察言观色,怎么会不明白这个浅显道理?
再者说,谁说来青楼是男子单方面的选择女子?
人家女孩子陪客人也喜欢陪着模样好看的男子呀!李易的模样出众,吸引些漂亮的女孩子根本不在话下。
“我确实是第一次来妙玉阁,姑娘如何得知?”李易笑吟吟地打量着少女……的事业线。
少女娇羞一笑,倒也不做掩饰:“像公子这样目光直勾勾的,哪里会是常客?你们这些男人呀,越是熟练的,越是会伪装。反而是公子这样的,一看就是雏儿……哎呀,公子,你还看呐……”
见李易仍在目不转精地瞅着自己的事业线,少女轻抬罗扇拍了李易的胸口一下,这一拍并无多少力度反而满载娇媚嗔情,让人颇觉意趣。
李易轻咳两声,故作正经:“谁说是我在看它?分明是它在看我!须知,当你在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
少女妙目闪烁,她的名气虽比不得花魁,却也是自幼熟读诗书。听到李易随口说出这等高深话语,她心中赞叹的同时,不由高看了李易好几眼。
这位客人,绝非凡品呢……
“公子,奴家名为文香,您初来妙玉阁,就让奴家相伴如何?”文香揽着李易的胳膊往怀里带。
李易听了目光却是一亮,他忍不住感叹道:“姑娘,你在夏天一定比其他人过得舒适。”
文香有点听不明白,却也不敢乱接话:“确实,很多客人都说奴家肌肤如雪,身体冰冰凉凉的呢……”
李易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在夏天不怕蚊虫叮咬。”
毕竟,你叫做蚊香。
文香更听不明白了,但她也不好深问扰了客人兴致。她并非是清倌人,必要的时候是会奉献身体的,所以看到李易这只童子鸡,她其实很有兴趣。
谁说只有男人想取女子的初红?女人也会想拔男人的头筹的。
说来可怜,像文香这样的女孩子自然不是生性放荡。只是她们在竞争花魁失败后,她们的价值就会直线下降,乃至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出卖身体。
就像是一些三四线的小明星,为了上位,不得不委身丑胖矬的导演……
都是生活啊……
李易却不想和文香有不可描述的关系进展。和花魁小姐你侬我侬无所谓,人家是目不识丁的第一次,干干净净的。
文香这样的老司姬,接过五花八门的客人,万一其中一个隐瞒病情,染上了花柳,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欣赏完不怕蚊虫的少女的事业线,李易抽出胳膊,微笑道:“在下初来妙玉阁,其实是为了拜访贵阁的花魁,不知姑娘可愿引荐?”
文香听了不禁失望,她还是蛮中意李易的……
可她也不敢露出不满神色,便讨好地看向李易:“不知公子想要见哪一位花魁?”
“哪一位?”李易顿时生疑,“贵阁还有好几位花魁的吗?”
魁者,首也。那是指的第一名!
罪魁祸首,说的就是犯罪作恶的为首分子。魁星,指的也是北斗第一颗星。
花魁嘛,自然是一处青楼只一位的存在,怎么会还有好几位的说法?难不成还有并列第一名的说法?
文香嘻嘻解释道:“我们妙玉阁原有一位‘玉露’姑娘是为花魁,前段时间自蜀地又来了位‘风恹儿’姑娘。那位风恹儿姑娘原是蜀地花魁,并不曾与玉露姑娘比试技艺,分出个高下。所以,我们妙玉阁一楼有双魁。”
“原来如此。”李易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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