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源和董良走过来向她施礼,梁氏淡淡嗯了一声。
董良见旁边有丫鬟端着茶碗却不过来,招呼道:“茶拿来,我们给母亲敬茶。”
丫鬟刚要过来,梁氏却冷着脸叫道:“慢着,有一件事先给我说明白了,不然这茶我是不会喝的!”
董良和秦海源都是一愣,这些日子梁氏为两人张罗婚事,看起来还都挺好的,怎么这成了亲了,她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董良不解地问:“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敬完茶再说不好么?”
梁氏冷着脸回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们心里不清楚么!”
董良和秦海源更愣,董良说道:“母亲的话说得我们更糊涂了,是我们做错了什么,惹母亲不高兴了么?”
梁氏不愿再与他们罗嗦,把屋子里其他下人打发出去,然后向李妈说道:“打开给他们看看!”
李妈把手里拿着的一卷东西唰地展开,提着举在秦海源和董良眼前。
原来她拿的正是那条白喜帕,不过喜帕倒真是白的,一丝其他颜色也没有。
董良和秦海源都愣了。
在两个人想像里,结果应该不是这样的。
董良下意识地向秦海源看了一眼,见她脸上一片茫然,他悄悄往秦海源身边站了站,抬手握住秦海源的手,然后故意向梁氏装傻道:“母亲,您、您把我们的床单拿出来摆着作什么,多、多不好意思。”
梁氏瞪眼道:“不好意思?!难道只是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安西侯夫人嫁入府中时不是完壁之身,这对你是多么大的羞辱!你竟然轻描淡写说什么不好意思!”
秦海源暗暗上火,这算什么话,难道仅仅用一条床单就可以给人下什么定义么!自己和别的女子不同,不是从小到大养在深闺里,骑马、坐车、南南北北地跑,什么危险没发生过,就算出现这种现象也没很正常。
可是此时她却只能无力,这个时代就是如此愚昧,自己又能说什么?向自己这位婆婆普及一下生理知识?
董良被梁氏训斥得脸色也很难看,握着秦海源手的手紧了紧,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说道:“母亲何必执着于此,我娶的是红菱这个人,爱的是她的性情,好与不好都是我与她的事,何必让这一块白布掺和到我们的感情中来。”
梁氏的眼睛瞪大,道:“你这算什么话!这白布上写的是一个女子是否贞洁,女子的贞洁关系到的就是她的品行,若是品行不好,那就没道你资格做你安西侯的夫人!”
就算秦海源心胸再豁达,可是新婚第一天就被婆婆这么数落,她的心情也好不起来,站在董良身边脸色煞白。
董良转头看了看她,又把她的手握紧了些,暗暗向她示意,让她不要往心里去。然后转头朝梁氏说道:“母亲,如果您一定在意这些,那孩儿就告诉您,红菱是否是完璧之身,孩儿心中有数,并不是一定要在亲婚夜证实,如果您还为孩儿的名声着想,就请您别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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