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观察他的神色,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我曾经问过她,你可不可靠,她坚信你很可靠,还说还说她看着你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你是真的理解她,喜欢她,没有骗她。”
男人转头盯着曾曦,语气温柔得仿佛情人间的低喃:“小宝贝,原来你都明白,我很高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懂你,也不会有人比我更加珍惜你。”
曾曦却吓得面色惨白,缩得更厉害。
男人皱眉,再次下令:“过来。”
阮青青看着他变态的样子,心底阵阵发寒。可她还是想顶到曾曦前头去,她说:“你如果真心喜欢她,何必这样对她?你看她多害怕?她也很喜欢你的,你完全可以换一个方式”
男人扭头看她,脸色阴狠。阮青青马上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他是疯,但不蠢。她触到逆鳞了。
男人松开栏杆,走向她:“想忽悠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想管我和她的事?”阮青青想往后缩可根本动不了,他一把揪起阮青青的头发,把她往地上拖。阮青青惨叫一声,原本畏畏缩缩的曾曦一下子跳起来,扑到牢笼边,满脸焦急,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沙哑声。
男人猛地将阮青青掼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可阮青青除了一开始痛呼那一声,竟是一声不吭强忍着。男人还没见过这样顽强的女人,愣了愣,又踢了两脚,踩住阮青青的肚子说:“再胡说八道试试,我弄死你。”
阮青青像团烂泥,瘫在地上。
厂房陷入寂静。
突然,一声声“砰砰”的撞击声传来,两人同时转头,看到曾曦跪在笼子里,双手合十,朝着男子方向,拼命磕头。她眼睛焦灼地望着阮青青,分明是在为她求情。阮青青的眼眶一下子通红,男人神色阴沉不定。
就在这时,阮青青又开口了,竟比之前还要镇定清冷:“我没有胡说八道。你看,又吓到她了。难道这是你想要的结果?你想要这么一个曾曦?”
男人重重地哼了一声,看一眼曾曦,却没有再打阮青青,他提起她往一侧拖去,打开墙边一扇门,把阮青青丢进去,“嘭”一声关上门。
阮青青躺在地上,一时间竟不能动。她慢慢吐了口气,身体各处虽然很疼,但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她慢慢抬手,捂住眼睛,眼泪终于流下来。
过了一会儿,阮青青抬起头,擦干脸上的泪,惨白着一张脸,望向周围。
这个房间约莫十七八平米,光线阴暗,同样散发着老旧的气息。有一张双人床,一张桌子、一个简易衣柜。衣柜的门开着,里头只有一两件当季衣物,空空荡荡的。旁边有一个2、3平米大的洗手间,可以看到简易的淋浴头、洗手台,还有个马桶。有窗,但是装着铁栏杆,可以望见一片山壁,看不到任何逃脱的希望。
被子是乱的,墙边放着一双男士拖鞋。
墙角地上,有个小煤炉,一口小锅,半袋米,窗户上还挂着半条腊肉。
除了老家具,这房间里的东西少得可怜。
这里是他短期落脚的地方。但若他蜗居此处,也能与世隔绝阮青青心里冒出这个认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动静。男人的说话声,温柔、兴奋、严厉,听不清在说什么。而曾曦开始发出一些微弱断续的声音。后来又传来男人畅快的笑声。阮青青只听得心中一片死寂。
等到天色暗下来,外头的动静终于停止。
脚步声渐近,门开了。阮青青依旧保持躺在地上的姿势,仿佛一根腐木。
男人站在她面前。
阮青青缓缓抬头,男人的神色比之前放松多了,仿佛经过外头刚刚那一场凌虐,他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宣泄。他盯着阮青青,慢慢皱起眉头,说:“为什么要多事?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阮青青心中先是一惊,忽又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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