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娘家兄长说可为我儿谋取个好出路,我一个妇道人家哪知官场上那些事?若不是范守康宠爱庶出之子,我也不能……”
“好了!便知道是这一套,我没功夫听!”秦无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都跟你说了,有你们一家便够了,朝廷总不能一下子杀那么多官员吧?你说出来后,襄王爷该如何处置?”
“我儿子都要没命了,他们凭何无事?!”许氏急怒之下,嗓子都破了音。
“怪谁?你娘家兄长让你干什么你便干什么?你为何这般听话?为何那会儿不知道想想后果?再说,好歹那也是你兄长,你忍着别说也是为你们许家留根,何苦呢?”
“你跟王爷说,杀他们一家换我儿性命!”许氏的表情几近疯癫。
秦无病做了个安抚的动作,然后温和的道:“你先冷静,杀谁不杀谁的,咱俩都做不了主,这事你得想清楚了,慢慢说明白,我才好回禀王爷,趁明日午时前,看看能不能有回旋的余地。”
许氏狠狠点头。
“来人啊,给她松绑,找个人来给她换洗一下,再准备些吃食!”秦无病喊完,又和颜悦色的对许氏道:“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咱们再慢慢说,眼下离明日午时还有时间。”
谢羽绷着脸,内心却很翻滚,这是一种什么审讯方式?一拉一扯间便可让案犯自己主动招供,甚至只字未提今日的凶杀案!
谢羽扭头看了看秦无病,眼神中满是钦佩,秦无病却朝他挤眉弄眼,大有奸计得逞的得意。
……
秦无病和谢羽离开范守康的府邸时,已是半夜时分了。
俩人没有骑马,由几名兵士前后护送,俩人溜达着。
谢羽问:“今日这般审问,是秦捕快提前想好的?”
秦无病呵呵一笑道:“脑子里有个大概,等见到她,再临场发挥!”
“你怎知她会就范?”
“心理!她的夫君已经是从一品的朝廷命官了,她还这般折腾,只能是两个原因,一是她娘家很早便与淅川那些人为伍,她从小耳濡目染,有些念头深深扎根在骨子里,还有一种便是不满意眼下的境遇!”
谢羽沉吟片刻道:
“范守康入仕之时已成婚,他朝中无人,也是吃了些苦加上为人也圆通,这才有了机会,所以,他当年娶亲之时,不可能娶到名门望族,这个许氏怕只是个平常人家的女儿,淅川那边不可能看得上这样的人家。”
“是!若是许家与淅川有关联,先帝也不可能让他任河道总督!所以,只可能是许氏不满意现在的境遇!什么境遇呢?范守康后院之中全是女人,孩子!他自己是寒门出身,对嫡庶远没有高门大户的人家看重,这么多孩子,喜欢哪个谁说的准?我大哥一直抱怨在家不受宠,可王爷说,武定侯最稀罕的便是这个庶出的四子,什么都替大哥安排妥当,可大哥还不领情。”
谢羽无心听林淮的家务事,而是问:
“许氏有这块儿心病,被她娘家兄长知晓,加以利用,这些都好推断,可你却能让她自己追着说出实情,这种方法可否用在其他审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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