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莉也被两人的对话惊醒了。经过昨晚的休息和药物的作用,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小姨,看到孩子了吗?”胡星河跟龚莉打着招呼。
“刚刚看过了,我想给孩子喂奶,可是现在也没有呀!”龚莉有点着急。
“这个简单,你看这是什么?”
胡星河把鱼汤瓷盆放到了龚莉的眼前。
“啊?这,是大马哈鱼?你从哪弄的?”龚莉一脸的惊喜。她能不知道这种鱼的功效吗?用它下奶,那效果是杠杠滴!
“嘿嘿,小姨,这你就别管了,快,趁热喝!”
龚莉也不客气,拿过汤勺,舀着鱼汤就喝。
“啊!真鲜哪!”龚莉喝一口,砸下嘴,还夸一句。胡星河端着瓷盆只能看不能喝,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李振祥在边上看着也直咽唾沫。
龚莉把大马哈鱼汤喝了大半,还吃了两块鱼肉,这才心满意足的躺下了。
胡星河和李振祥俩人就对着鸡汤使劲,小米粥也干了两碗。
两人正在收拾碗筷餐具的时候,龚莉就坐了起来。
“那什么,赶紧把孩子抱来,我这儿涨得慌。”龚莉脸色潮红,显然涨的不轻。
“快,快。”胡星河和李振祥都慌了手脚,两人一起奔护士办公室跑。
病房里安静极了,只有婴儿吃奶时的哼哼声和咂嘴的声音。李振祥和胡星河都不愿意走,趴在房门口看着里面的情况。
龚莉前胸露着两个大白馒头,一左一右两个小婴儿贪恋的吸允着**。
胡星河一眼扫到,小脸唰的一红,哎呀,要长针眼。他急忙把脑袋收了回来。
李振祥看的合理合法,胡星河总感觉自己这个姨父也馋啦,喉头一个劲的蠕动。
孩子吃上了母乳,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到了中午的时候,护士大姐就要这一家人出院了。
大姐拿着两张空白的出生证来到了病房,开始填写出生证了。其中一张在出生时间上填写上19年9月25日20:30,体重7斤;另一张是19年9月25日20:38,体重6.8斤。
“老大叫什么?名字取好了吗?”护士大姐看着李振祥,李振祥和龚莉都看着胡星河。
“呃,我倒是想好了名字,不知道你们满不满意呀?”胡星河为难的说。
“你说说看?”李振祥赶紧追问,这都火烧眉毛了,赶紧取一个再说吧。
“老大叫李一诺,老二就叫李一纯。诺是诺言的诺,一诺千金嘛。这纯嘛,就是纯洁善良的意思。你们看呢?”
胡星河的话音一落,李振祥和龚莉的眼睛就是一亮。
“李一诺,李一纯?嗯,不错,很好。”李振祥首先同意了,龚莉看着床上酣睡的两个婴儿,嘴里喏喏的嘀咕了一遍,“一诺,一纯……”
护士大姐也觉得这名字取得不错,快速的写上了名字,然后在婴儿的卡片上也依次写下了她们的名字。
这个时候,所有人根本就分不清这两个孩子谁是一诺,谁是一纯,这都得靠孩子身上的卡片来分辨了。
胡星河把写好的出生证放在两个孩子的身边,拿出照相机就是一顿咔嚓。这是历史性的时刻,怎么能不记录呢。
谁都没有注意胡星河是从哪拿出来的照相机,一家人找了一辆三轮,拉着龚莉和两个孩子,还有一些餐具就回家了,反正一路上胡星河就对着小姨和两个孩子拍上了。
前院、中院的邻居们一路打着招呼,祝贺之语不断,可没人去家里。
这里边有规矩,月子里不兴到家串门,要满月之后,邻居才能来呢。
两个小家伙这一路愣是没睡醒。
家里爷爷和奶奶早就等着了,接过孩子,搀着儿媳妇进屋躺着,胡星河帮着忙乎。
李振祥拿着出生证去副食商店买产妇特供的鸡蛋和猪肉,又跑了一趟百货商店,把特供的布也买了回来,这些都是这个年代国家对产妇的特殊照顾。
胡星河给小姨煮红糖鸡蛋,他趁着现在还没人来,把一块红布挂在了房门上,这就是家里有人坐月子,客人免进的意思了。
李振祥忙乎回来,才下午四点,东四派出所就在家旁边,一墙之隔。
他拿着户口本进了派出所,当天就把孩子的户口给落上了,回家的时候,出生证就剩了两张小纸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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