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如果我真的要去毒杀六皇兄,我何必用自己府邸上的人,起码都会派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做。”
“而我为什么要派自己府邸的侍女,太监去做?授人以把柄呢?”
赵恒目光平静到了极点,毫不犹豫与赵阳对视。
赵阳脸上不动声色,眼底确是闪过一抹精光。
“而这毒杀六皇兄的一切,这么多证据,同时指向我,您不觉得这事情太巧合了么?”
赵阳脸上皮笑肉不笑,来到了赵恒的跟前。
面对着赵恒这一双坚定的眼睛,心中不禁是一软。
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
“如果,这一切,恰恰就是如此巧合呢?
你的解释,是不是太过苍白了些?
御儿已经死去,眼下证据确凿,任你巧舌如簧,又能如何?”
赵恒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挂着一抹冷笑。
“既然父皇您真的愿意相信这拙劣的证据,那为何还来问儿臣,直接给儿臣杖毙或者交给延尉府,不是更好吗?”
赵阳听到赵恒的泼话,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攥了攥拳,似乎要动手,但是良久,也并未动。
有的却也只是对赵恒一声冷哼,松开拳头,转身就要离去。
“短短的几日内,四皇兄被终生监禁,六皇兄薨,而我现在也落得杀人凶手的下场。
父皇,这其中,真正的受益者,呼之欲出了!还用我在多解释吗?!”
赵恒看着赵阳离去的背影,眼中讥讽之色更是浓烈,说道。
赵阳的身子微微一顿,等赵恒说完之后,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陛下咱们......”
看着赵阳从里面出来,宁则迎了上去小心的问道。
“回宫!”
赵阳冷冷说完,大步离去。
宁则小心擦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急忙跟了上去。
周围小太监见此。
也都跟上,众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宗正|府。
房中的赵恒,手中拿着文案,深深的看了眼赵阳离开的方向。
有些惊讶。
这眼下,证据确凿,竟然没有直接拿下自己。
赵恒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文案,再次翻开。
仔细看了一遍后,目光多了一抹明悟。
再次看后,才发觉,这文案之中。
不光是能够看到赵恒府邸什么人,具体做了什么。
竟然还有一些什么官员,相互配合。
什么时间,具体到什么官员的离开等等,都在上面写的明白。
赵恒脸上多了一抹冷笑。
自己的这个父皇,果然是看透了这一切。
这些写得如此“具体”的官员,恐怕就是宗正|府的内应,是赵越的人。
赵阳果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知道这事情的背后,必定是有玄机。
文案没拿走的意思,恐怕是想要借赵恒的手。
清理宗正|府的一些“旁人”。
想让这恶人,让赵恒当。
因为,现在的赵恒,明面上也被赵阳“培育”在御史府的一位大人。
宗正|府的事情,全权也都交到了御史府去了。
加上这文案的事情,恐怕是想全权交给自己。
赵恒权衡一下利弊。
这事情还是应该自己去亲自督办。
但是到时候。
做事的方向,自己还是得仔细斟酌一番在定。
这事情,对于自己现在来说,并无害处。
但是好处也不大。
清理一波宗正|府的一些“旁人”,顺手安插一些自己的人在宗正|府。
其实等于说变相的削弱了大皇子在宗正|府之中势力,培养上自己的势力。
但是这宗正|府,本身对于真正的权利来说。
确是可有可无。
宗族的事,大小祭祀,婚丧嫁娶等等,除了繁琐就是繁琐。
费心费力。
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最为关键的是掌握不到真正的权利中心,如同鸡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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