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马猴儿和李福生摇了摇头,一番搜寻无果。
站在刘义生前居住的屋舍,吴洵愁眉不展。
很显然,这间屋子早就被收拾干净了,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
一个时辰前,他已经验过刘义的尸身,初步判断是脑梗,或许是因为长年的高血压导致,总之表面上是一场意外。
但是他知道,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
向里走了两步,看着异常干净的床铺、桌椅、案几……吴洵转头问道:“刘义平时是个怎么样的人?这么……爱干净吗?”
马猴儿摇了摇头:“刘义平时比较傲慢,或许是仗着刘总管义子的身份,他不怎么看得起内务府的其他人,自然也没人同他走得近,对他不甚了解。不过,刘义却很喜欢接近朝廷官员。”
“他是什么时候进内务府的?”
“听说刘义二十岁进的宫,今年已经是第十五年了。”
“那他又是怎么成为刘总管的义子的?”
李福生接过话道:“刘义这个人虽然性格傲慢,但武功天赋挺好,而且练起功来非常刻苦,得到了刘总管的赏识。还有一点就是,他们是同乡……”
“嗯?他们都是哪儿人?”
“都是燕人。”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们都是阉……哦,你是说他们都是燕国人?”
“不错,他们都是从燕国投奔秦国而来。”李福生点头道。
“燕国人……”
吴洵走到案几前,伸手摸向一方造型独特的青铜容器,粗略观察,判断出是一种用来温酒的器物。
“刘义平时爱喝酒?”他转头问道。
“当差的时候是不允许碰酒的,平时喝点酒,在内务府也不见怪,即便刘义平时会喝一点,但据小人所知,他不是贪杯之人。”马猴儿道。
吴洵不死心地再搜寻数番,没有找到任何他想要的,能指向陇西王的线索,最后不得不悻悻离去。
随着刘义的突然死亡,这件案子也断了。吴洵知道,此时此刻,再要找出陇西王的罪证,已经不可能了。
好在,万太后也没有为难,在吴洵做了几次详细的报告之后,她同意结案。或许她也清楚,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吴洵能做的了。
迎着晨光起床,吴洵推开窗户,最后一次感受咸阳宫的日出。
刑部的效率很高,昨日判决正式下来,方羽宁十日后于菜市口腰斩。
吴洵说到做到,为他妻儿争取到了免于刑罚的机会,只不过他儿子终身不能参加科举,他母子二人终身不得踏进咸阳城一步。
昨晚,他去牢中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方羽宁,他感激涕零,连连叩首。
这件案子止于刘义,让吴洵留有遗憾,但这段时日来,总算是有惊无险,他也是时候结束这段经历了。
穿戴整齐,洗漱干净,他和马猴儿几人一一打过招呼后,径直向甘泉宫走去。
当他走入殿时,却看见刘前正跪在地上,颤抖不止……
“吴洵,你来得正好,快跟刘总管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万太后见他走来,急忙出声道。
“参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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