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榕心情混乱,又有点搞不懂状况。
他腾出左手扫向半空,食指和中指不偏不倚,夹住了往下落的手术刀。再旋转刀身,指尖用力一弹,手术刀又宛如长了翅膀般从她眼前掠过,扎中对面墙上的飞镖盘。
【正中红心!】
【这狗男人的好身手,都用来对付我了!】
【他敢不敢去找杜宝芸?敢不敢在杜宝芸身上来上这么一刀?】
【他不敢!他就是狗!舔狗!除了舔杜宝芸,还是舔杜宝芸!】
【麻蛋的,咽不下这口气啊!】
傅墨榕的心情逐渐平静,又好像懂了什么:她一直没有说话。他一直能听见她的声音。她的声音不是她说出来的,而是来自她心里面。他能听见她心里面的声音。
他有了读心术!
他为什么会有读心术?
她为什么要杀他?她对他的爱呢?对他的纵容呢?还是说……她对他的爱都是表面的讨好,心里巴不得他早点死,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和龙溢正大光明的奔现。
怒了!
甩开她的手从床上坐起来,他神情冰冷地指手术刀:“你解释一下。”
唐娅薇前世怕他是因为爱他,现在她对他的爱已经死了,不会再怕他。她仰起漂亮的下鄂,美眸盛满怒意,语气咄咄逼人:
“昨天是我们结婚周年的纪念日,我们约好上午一起回傅家见长辈,下午一起回别墅过二人世界。可结果呢?
我在傅家被他们奚落嘲笑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回来布置房间等你庆祝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给你打了21个电话,发了18条信息,你接了我一个电话,还是回了我一条信息?”
她指向盘上的手术刀:“你过了零点才回来,什么解释都没有。傅墨榕,我告诉你,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我,我也可以杀你祭天,再换个男人。”
傅墨榕嗤声冷笑,额头上的青筋却一根根爆鼓起来:“怎么?你这是忍不下去了,还是演不下去了,终于要承认自己爱上了龙溢?要和龙溢双宿双飞?”
“你可以爱上杜宝芸,我为什么不能爱上龙溢?”
“是你爱上了龙溢,还是我爱上了杜宝芸?”
“你不爱杜宝芸,你会宠妾灭妻?”
“你……”傅墨榕被怼得语塞,犀利的眸光怒火冲天,声音却冷得打颤:“你可以不懂事,但你不可以胡搅蛮缠。宝芸是你亲妹妹,她昨天肚子疼,你不关心她就算了,还埋怨我去照顾她?我是替谁照顾她?我又为什么要照顾她?我照顾她,还不是因为她是……”
唐娅薇讥讽着打断:“照顾的去酒店开房了?”
【感谢他的助理,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感谢人间现实,让我认清了他的愚蠢本性!】
【且不说别的,就昨天的事,杜宝芸早不痛晚不痛,偏偏要在结婚纪念日痛?】
【痛得那么厉害不去医院打针,却叫他去酒店开房。怎么?想让他去酒店给她打针?】
越想越恶心,眼中满是厌恶:“你爱她,我不阻止你,但你不要打着我的旗号,以我的名义去照顾她。她已经成年,她妈妈不能照顾她,她还有爸爸,还有佣人可以照顾她。傅墨榕,你要记住,我是你妻子,你连自己的妻子都照顾不好,又哪里的脸替我去照顾她?”
“你说完了吗?”
“还没有说完。”
“……”
“她肚子痛一天,你就陪她一天。回头她要痛死了,你是钻进焚烧炉陪她一起火化成骨灰,还是要爬进土里帮她保暖骨灰盒?还是……”
傅墨榕厉声喝断:“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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