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颜,我看一下就好。”见温颜还是一脸抗拒,傅止再一次开口,清朗的嗓音中多了几丝温柔,
温颜听着他轻缓的声音微微一愣,这孩子是把她当孩子哄了?
“阿止,我知道你的医术一定很好,我也知道你是真的想要为我诊病,但是现在天色已晚,若是传出去你我二人……”
“阿颜,我们自小便一起长大,之前我不也经常晚上来找你玩吗,不必在乎这些。”傅止抬脚,越过温颜就要进院子,
“阿止,”温颜叫住傅止,语气中多了些严肃,“我在乎。”
“阿颜?”
“你我虽是情同姐弟,我也拿你当做亲弟弟一般,可毕竟不是同宗同源,我这么说,你可懂?”
“弟…阿颜,”傅止脸上的笑容有一丝凝固,眼中多了几分无措,“是我考虑不周了,那明日我再来看你。”
“哎不…”
大概是料到温颜会拒绝,傅止直接利落的转身离开了原地,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这孩子……
温颜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微微有些头疼,看来要想斩断她和他的羁绊,还得费些心思。
其实温颜并不是真的想要远离傅止这个人,她只是不想和傅家扯上关系。
傅止的父亲傅信礼,是有口皆碑的民间良医,却也是西元国在南康国安插的卧底,负责收集情报,监视各大世家,傅家现在虽然是医门贵族,口碑极好,可是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因为通敌叛国而遭千万人唾弃,连带和他们联系紧密的人都要接受刑理司的盘问。
说是盘问,其实就是严刑拷打,剧本里,温颜一家也受到波及被盘问搜查,虽然皇帝只是搜查国师府做做样子,但是很不巧负责审问他们的是温巍的老对家,所以温颜还是吃了些苦头,让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
如今她有任务任务在身,自然是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复杂的家国情仇,等她什么时候能活够一百年了,她一定不会放着这样的小少年不管。
“小姐,奴婢看着傅公子好像喜欢你呢——”丹月故意拖长了声音,笑嘻嘻的说道。
“少给我八卦,”
温颜抬手弹了她的额头,丹月吃痛惊呼一声,娇嗔道,“小姐,痛呀。”
“你还知道痛呀,”
“小姐真坏,丹月不要理你了。”
“好了,不闹了,我还有正事要问你。”
敛了敛神色,温颜摘下头上的玉钗,傅止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这玉钗,
“我且问你,你可还记得你家小姐我是怎么得来的这东西?”
“奴婢不知道,小姐你先前从未提过,”丹月摇摇头,“小姐,这不会真的是白月公子那支吧?”
“不清楚,我也记不得了。”
温颜缓缓摩挲着钗子,眉头微蹙,是不是白月的那一只她不知道,但她这个也必定不是凡品。
钗身晶莹剔透,没有丝毫杂质,触感温润细腻,摸起来冰冰凉凉,里面的紫色玉芯是嵌于正中,微微透着些荧光,
这品相,就算是赝品,也绝对是不菲的赝品。
如果不是刚刚在桥上光线昏暗,众人视力受阻看不真切,她还真有可能被冠上一个水性杨花的帽子。
“先回去罢,等回到院子里,问问南霜她们有没有印象。”
“嗯,”丹月重重的点头,“那个凌家二小姐也真是过分,要不是小姐你聪明,怕是名声都要被毁了。”
想起刚刚的事情,丹月就火冒三丈,小姐又没有招惹过她,为什么这般陷害小姐,还害小姐在桥上吹了那么久的风,要是小姐再伤了身子,她一定…嗯……一定狠狠白她几眼。
“丹月,我问你,我之前真的没有去过柳叶楼吧。”
“小姐你在说什么,那种地方小姐你怎么会去呢!”
“没有偷跑出去过?”
温颜有些不放心的追问,毕竟这两天她就是偷摸着从偏院的狗洞里钻出去的,大半天不见踪影也没有人发现,这种情况难保不会在原主身上发生。
“怎么会,”丹月笑道,“南霜一直会跟在小姐,你若偷跑她必定第一个发现。”
第一个发现吗?
温颜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因为请求系统帮忙需要花费生命值,所以这几天,温颜出去都是从狗洞里偷摸着爬出去的,一出去就是大半天,照丹月的说法,南霜不能什么都发现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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