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毅走到桌旁棋局,起手捏一当初天乞所持的黑子,在棋局上摆动犹豫不决。
天乞望去,也捏起一颗白子,“这棋局固有百种破法,我想大公子想到的也并非一种。”
宏毅持子落盘,点头道:“确实如此,但百种破法也只能破当下,再多走几步也是死路,大公子说的应是完全pji,我是看不出了。”
天乞捏子的手又将子放回了棋罐中,摇头笑道:“宏家主,你我这顿饭便是讨论这棋局吗?”
天乞说完,宏毅长袖遮住桌上器盘,“花道友说的极是,此局留待我日后再思,今日还是要请花道友同宴呢。”
长袖拉下,这石桌上再无棋盘,宏毅从储物戒中取两坛桃花弹,又放了两束桃枝在上。
“此酒已到最后一步,我珍藏数年,今日便于花道友一同掸尘了。”
宏毅说着,拿起一束桃枝,绕着弹口轻轻拨动。
天乞也拿起桃枝在酒坛口上轻晃。
这两坛酒本就无尘,只是桃花弹有规矩,启封之时必要掸去坛口灰尘方是真正的桃花弹酒。
此两坛又是宏毅珍藏许久,今日拿出共饮,岂能少了韵味。
二人一同放下放下手中桃枝,又将两坛酒开封,顿时酒香四溢,这空气中都带着甜甜的醉意。
宏毅拎起酒坛,“花道友,请。”
“请。”
天乞提坛而起,扬首便饮了一大口,随即抹袖看向宏毅。
而宏毅只浅尝了一口,望着天乞这般,又是笑道:“喝酒分快慢,有人说好酒需慢慢品,方能感受其中韵味,但也有如花道友你这样的,不管好酒烂酒皆是痛饮,在我看来其实也不失味道,都是饮酒罢了,小口有小口的味道,大口也有大口的味道。”
天乞实则不想多于他相处,不过是想看他能拿出何物,到此又是下棋又是饮酒的,实为墨迹。
看着天乞好奇的眼神,宏毅将手中酒坛放桌,反手间便出现一物。
此物只是一张黄纸,足有巴掌大其上无字,看着尤为普通。
宏毅望着这黄纸皱眉道:“我这一生有太多事物看不懂,你与大公子的棋局我破不解,这黄纸我亦辨不出。”
而当天乞看向这黄纸时,分明感觉这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黄纸,只不过造型看着有些像符箓,但却一点文字也没有。
但天乞望着这张黄纸又觉得似曾见过一般,就是有点想不起这纸张在何处见过了。入修行界这么多年,天乞也见过不少符箓,可能是某次无意间见过与它相同的一张,只是现在记不起了。
宏毅伸手将符箓递到天乞面前,“我宏家也是一个符箓世家,故而我才得到这张空符,大公子也会来我宏家找人寻你。但我对这空符却不解了半生,望花道友可解?”
天乞望着空符皱眉,却没有伸手接下,“你宏家都无解,我一个外人又怎解?”
天乞本以为是什么稀奇珍宝,到头来这宏毅只是拿了一张空符出来。且不说天乞能不能看懂此符,就是连符道,天乞接都没接触过,何来谈解?
虽说此符奇特,宏毅也不可能当着一家之主的面子骗天乞,但这空符,天乞实在不想去接。
“无解?”宏毅望着天乞顿时皱眉,似在他印象中,天乞应该有解才对。
“无解!”天乞有些气愤。
自己何来解法,你宏毅莫要自欺欺人了,拿出一张空符居然想要自己来解,你宏家专研符道都无解,自己又何来解法?
宏毅掂起长袖,松开空符,空符悬与二人中间。
此刻,天乞的储物戒忽然一闪,竟从中溜出一张与此符一模一样的符箓。
皆无字!皆空符!
天乞瞬间一惊,也终于记起自己对这空符为何会有印象了。
此符还是在西岭时,自己刚入凌云宗后到春风楼卖灵酒时,从邻比之手中取得。
当时从邻比之手中得到三物,一是铁块飞针,里头只剩一针,被天乞用了二是一把风扇,天乞将之留给了天甜,三便是这空符了!
这空符天乞也是无解,故而一直尘封在自己的储物戒中,自拿到手便再未仔细瞧看过。
当时邻比之也是说他看不懂,这才丢给了天乞,还说这空符叫什么:不明所以不停猜测就连我也看不透真的很纳闷黄纸。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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