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保护不了的,就由我来保护别人守护不了的,那也由我来伴之一生。
在关心自己的人面前,那就将自己的苦埋下,他们都是自己挚爱的人啊,岂能让他们悲伤中再添烦躁。
天乞伸手将天舞搂在怀中,望着丹炉里的丹火消逝到火花熄灭。
天舞靠在天乞的肩膀,嘴角挂着笑意,若说幸福简单便如此简单。
“哥哥,你会去吾丘家吗?”
天舞忽然问道。
天乞抬头想了想,这吾丘家是必须去的,不仅仅是答应了西岭吾丘汗客余脉,更是因为天舞的出现,所以这吾丘家天乞必须得去。
而且不光光是吾丘家,南宫家,甚至是轩辕家,天乞都会去,倘是一年后能入三环,便将所有事一并解决了。
“去啊。”天乞回答干脆。
“你去吾丘家想干嘛啊。”听天舞的语气,似乎对三环吾丘家还是有所留恋的,那毕竟是她作为“人”的时候,所有的怀恋都在里面了。
“去和他们说,别想打小舞的主意,小舞现在是我妹妹,你吾丘家不能干涉。”天乞略有打趣的说道。
但这也真是天乞心中所想,倒时真入了吾丘家,定少不了与他们一番说辞
还要告知整个东原,从今以后世上再无吾丘舞,只有自己的妹妹天舞。
天舞高兴一笑,“好啊,到时候我们就去说上一说,让他吾丘家再无我,从前我有汗客一脉,现在我只要哥哥了。”
提到汗客,天乞神情一颤,以往不敢告诉天舞,是怕她忍不住去寻汗客余脉,反遭被困。
但现在不一样了,天舞显得更加懂事,有些事也不应当再瞒着她了。
“小舞,汗客一脉并没有断绝,他们现在就在西岭,这次我要是进了三环,寻到吾丘家的第二件事,便是告知他们汗客余人尚存,并把那些孩子引荐三环吾丘家。”
天乞说完,清风拂过绿水直攀青山。
天舞明睛如皓月,不沾一丝尘埃。听天乞说完,天舞就这般傻傻的望着天乞发笑。
这也是天乞至今以来,最看不清天舞的一次,仿佛这一次过后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甚至以后会多到自己恐惧。
心里的担忧油然而生,不禁有些后悔与天舞谈起此事。
却也正是天乞担忧的时候,天舞再次将天乞抱紧,唇齿轻动。
“此生,我有哥哥一人足矣。”
天乞不再接话,也将天舞搂紧,仿佛害怕她下一秒就会犯错,且是自己无力到自责的望着她独自承担。
人一旦长大了,就不会告知亲人自己的背负,二人皆是如此,互挑不可见的重担,相见却是相笑,一人倒下,一人悲乎。
思来,唏嘘不已。
“哥哥,你觉得现在的汗客一脉都是什么样的人啊。”
“恩?是好人啊,他们送了我纳什剑,也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啊。”
“是吗”
这青谷的夜色有些微凉,许是那条河流的原因。
望着熄灯的屋舍,天乞独自在这夜晚离去。
此去一别,或者是三两天,或者是几个月,或者,到了那时,天乞已在三环之内。
天乞不忍道别,便乘着夜晚不做声响的离去了。
出了金斧寨,天乞总觉得金斧寨十分安详,以往喧闹的环山大堂也息了冲天火光,应是完颜珲不在,故而才如此安静。
天乞望着山道,迎着皓月相笑,月色下,银白鬼面出,倾容无枯现。
一身白袍,墨扇轻拂,山门木桥上,再行已是换了人。
天乞一路朝万机楼走去,途中经过风雨城,风雨城那是一副安静的详夜,仿佛从未变过。
来时是这条路,走时也是这条路。
来时背后的山,走时眼前的山,也从未变过。对山而言,这来来回回走过的人也从未变过。
万物仿佛都有这它自己的法则,随风云变幻,风云随自然变幻,自然随人而变。
天乞戴上了面具,可身心依旧是原先的人所拥有,变化了骨骼,变化了样貌,变不了魂魄。
自然赐予世间万物,而万物拥有万物,相互依存,这便是整个世界。
天乞拥有自己所有的一切,他所有的一切也都陪伴天乞,自然生于天地,也生于人之内心。
天乞豁然开朗,手里拿着自出金斧寨就默默去感知的太极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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