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乞倒地不起,寒木古树伸出枝干将他缠绕,又放入身下寒水池。
一没池水,刺骨的凉意袭来,天乞霎间睁开双眼,此处那无尽寒意竟裹挟着惊人的灵力,好似这池水是无穷的灵力压缩而成,澎湃不已。
天乞在水盘膝修炼,不知过了多久,其身的伤势也好了不少。
忽而此时,池水方悬浮的五颗玄阶妖丹纷纷坠入水,入水后,这些妖丹一闪而过,全部进入自身,天乞闭目皱眉,闷哼一声。体内五颗妖丹全部在第九脉炸裂开来,强行灌入,第九脉一瞬间洪荒肆掠,冲击脱凡大门。
再承受不住连续数次的第九脉震荡,天乞直接在水瘫伏,唯有一丝念头,维持着魔噬心经的不停运转。
意识之,茫茫苍白。
“小友。”
“前辈?”
天乞此时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视野之内,一片雾茫。紧接着伴随一声呼喊,一身着黑色斗篷的人起步走来。
来者缓缓抬头,黑色的帽檐下,一张脸庞如同枯萎的树皮,笑起来,三洞露出青芒。
“这是我的修罗身,小友可看好。”寒木古树看着天乞发笑。
天乞看着寒木古树这修罗身,忽而想起当初在凌云宗内见到的那二十个被封印的修罗身。
“前辈,我刚才不是在修炼吗,为何此时到了这里?”
“突破第九脉到你清醒,其过了半年,如今你正在接纳那五颗妖丹的灵力,此番还不知你多久醒来,而现今西岭局势强硬,你我都耽搁不起,故此叫你到这,把该说的都说个清楚。”
天乞没想到自己一昏是半年,现今这般也好,把事情摊明白,等出去之时也不会迷茫。
“前辈,你且说。”
寒木古树看了眼天乞,空洞的眼眸闪耀着青芒,“小子,不得不说,你这颗棋子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啊。”
天乞闻言不解,寒木古树继续说道:“现西岭各家都想得到你,其实老夫也很好,你到底有着怎样的天赋,不知,不知啊。”
天乞皱眉道:“前辈,我体内的妖丹不是你种下的吗?”
寒木古树摇摇头道:“人是人,妖便是妖,以往看你体制特殊,拥有隐魂,所以我才把妖丹给你。我可从未想过你会吞噬妖丹,并种在了自己体内。而现在,你的隐魂已然不在,全身散发的气息赫然是一只妖。”
“前辈的意思是,我拥有隐魂之前,是隐魂遮盖了我妖的本质,如今隐魂不在,我便将妖的气息全都露了出来?”
“我也不知,只能说你很特殊,与他一样,让人望而不解。”
天乞看着寒木古树陷入深思,说的“他”应是魔尊广了。
“世间妙法横生,我等只是这大千世界的一缕,太多的说不清,道不明,小友你是,魔尊也是。”
“那前辈给我妖丹是何意?”
寒木古树现今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救出凌云宗的二十修罗和那个生死不明的魔尊广。既然妖丹不是为了种在天乞体内,那么现在会不会乱了寒木古树的计划,天乞不得不为自己重新考虑后果。
听天乞疑问,寒木古树一动不动的看着天乞,似在思考眼前的到底是怎样的人儿。
“小子,在我原本的计划,你还是凌云宗的弟子,并步步身居高位。后遵循你我的交易,放出我二十位哥哥和魔尊。那颗妖丹乃我千年积蓄,目的是为了让你接近魔尊时,让魔尊吸收妖丹之力并突破封印。”
“那现在呢?”
听了寒木古树的话,天乞不免有些惊慌,如今妖丹不在,该不会拿自己让魔尊吸收吧。
寒木古树伸枯枝手指点向天乞额头,“你不必惊慌,该你做的事你终究要做,魔尊你非救不可!”
天乞忽而精神一愣,想要极力挣脱,却摆脱不掉,“你什么意思?”
此时寒木古树从面部三孔冒出青火,一瞬间蔓延全身燃烧,一直延伸到指向天乞额头的枯指。
“魔尊,寒木等你等了好久快重现吧。”
望着眼前剧烈燃烧的寒木古树,天乞此时轻松的移开,连连后退。
“什么意思,你为什么叫我魔尊,你在我的身做了什么?”
天乞大吼,而寒木古树此时被烧得徒然坍塌,一席黑袍遮盖住还泛着青火的枯枝。
“你想让魔尊舍夺我?呵呵,搞笑,我天乞来你千魔谷,你倒是把阳谋说的清清楚楚,哪来的自信,肯定我愿意被所谓的魔尊舍夺!”
天乞坐地,望着那一滩死寂的枯枝,傻傻发笑,寒木古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魔尊广,天乞对他来说,是救出广的媒介,一个可以被广舍夺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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