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什么。”
孙赌圣有些气馁,仿佛自己在这个男子面前,永远是处于下风,始终被他掌握主动。
但孙赌圣并不讨厌这种情绪,相反,对此甚是喜欢,或许这就是一个女孩家在自己喜欢的男子面前所期待的依靠吧。乞在孙赌圣心里就是她的依靠,故而她愿意做那只鸟,栖息在山崖上,内心无比幸福。当然也唯有乞,孙赌圣在会表露出这样的情怀。
乞伸手拿过酒杯,目光也转到了手中残酒上,“在东来岛,是谁将我推入深海?”
面对乞的种种疑问,孙赌圣连月早就准备好了坦白,甚至连坦白时的语气都反复练习了许多遍。但现在入耳,孙赌圣则半没有回答。
乞的问话,听着平平淡淡,实则充满了怨气,对修士而言,被人推入深海大可是无所谓,毕竟修为傍身很难死去。而当时的乞处于完全昏迷的状态,且全身被束缚,入海必死无疑。幸阅是,乞有那颗妖丹避水。孙赌圣不知,白维也不知,以为这样就可以毁尸灭迹,但没想到,乞他又回来了,声势还愈演愈大。才有了如今孙赌圣在风雨城创收购交易大会,引乞现身一幕。
但孙赌圣明明到嘴边的话,却不出口,因为眼前的乞让她感到一丝丝陌生的恐惧。
乞久未听声,淡笑将残酒饮完,“你不是准备好了吗?”
孙赌圣眉间稍蹙,有些担忧的道:“是白维,他觉得你那时杀了南宫陌野与南宫日初,日后必成三环南宫家的复仇对象,他也是不想我再与你联系,但他又怕我做不到,故而才将你推入东来岛海郑”
这是孙赌圣下了很大决心才出的话,她是愿意相信乞的,因为乞也信任她。
完,乞没有一点的惊讶,这跟自己猜想地差不多,白维喜欢孙赌圣,是可以豁出性命的那种,既然自己都成为祸害了,白维定不应允孙赌圣再与自己交往。
“你不怕你出了以后,我会寻白维复仇吗?毕竟他想杀我。”乞目光直直的看向孙赌圣,犹如深渊凝视。
孙赌圣顿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摇摇头,“不,我相信你,你不会。”
“我也相信你。”乞着站起身来,望着桃花飘散的方向,“但我不相信我所不信任的人。”
前一句,让孙赌圣心里安慰许多,至少她还是对的。但后一句听着矛盾,不相信又何来信任之?连便是重复,犹带一丝危险的气息,这是因怒火而重复的两句。
孙赌圣再次慌了,甚至都恨自己开口道出白维,倘是他们二人相互残杀,自己该做何选择?白维从与孙赌圣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更甚至白维为了孙赌圣免受伤,自己却落入寒潭,一生落疾。这是孙赌圣一辈子都亏欠白维的,感情就是在这种不能勉强的思想渲染下,这才让孙赌圣遇见了乞。一边是发知己,一边是心中郎君,无从选择,帮谁或许都是错的。
“乞,你能答应我,不责怪白维吗?他这样做无非都是为了我,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孙赌圣跟着起身,语气稍有激动之意。
乞回首望她,轻拂衣袖,“孙赌圣,你是我自认在这四环遇见的最聪明的女子,怎么今日行事,如此愚昧。”
乞顿了一下,接着道:“那日东来岛一事,我相信你同白维至今都尚未开口向外提及一句,哦,或许白维是迫于你的压力。但你近日所为白维能不知晓?倘是白维知晓你我相见,他会如何想?你能保证他不担忧你,而继续保守秘密?”
“我我,不能保证。”孙赌圣深深地地下了头,乞的一点没错,白维确实是迫于孙赌圣的压力,故而答应她只要不再见乞,那日之事便决口不提。但如今偏偏是孙赌圣支撑不住了,出来见了乞,在风雨城闹出如此声势,白维怎会不知,一旦这个秘密从白维口中托出,东原乃至整个浮图都再没有乞的容身之处。
乞不是担忧三环之人怎么针对自己,毕竟这也是迟早的事,但现在还为时过早,一来是自身修为还未跟上,确实无法拥有一些自保的能力。二来就是时机还成熟,距离四环城比还有八九个月的时间,若是因为白维一句话推前了,乞现在所作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若是白维敢动这个嘴,乞必将会在逃亡中,也要将其杀掉,这是因果,怎能不除。
孙赌圣越发的觉得无地自容,觉得是自己的一时冲动害了乞,恨自己把持不住被感情的蒙蔽。
正当孙赌圣自馁的时候,一双温柔的大手轻轻的在她头顶抚摸,乞温和的笑着,看着无比舒坦。
“我没有怨你的意思,毕竟都是我自己惹出的祸端,凭什么怪你们呢?”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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