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再也不说什么。
张小楼的脑子乱成了一团。
但是此时他并不想把这件事完全弄明白,他只想回去救张小器。
他并不讨厌那神奇的少女,他知道她说了,就一定算。
天色忽然变的很暗。
星辰一下不知去了哪里。
火光闪烁着,散发着微微的暖意。
如果每个月在城里被当做小白鼠做一次实验,就可以获得持续的安全的生存环境,会有多少人选择去呢?
人进入癫狂的状态后又会发生什么?
是不是类似神经毒品中毒的情况?
一二百人同时发作的场面难道更利于药物实验的观察?
张小楼在沉默。
他的额角渗出点点冷汗。
田大个死于非命,刘小勇亲手割下了他父亲的头颅。
刚进森林出现的幻境,难道都是同一种药物?
自己的感觉也许是错误的,那空气之中弥漫的微甜的味道也许并不是笑气。
张小楼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人类不管在什么境地都会不由的感知世界感悟人生,张小楼觉得眼前的一切不再虚幻。
一切都是真实的,痛苦是,希望也是。
疼痛更是真实的。
疼在申甲的身上。
因为张小楼考虑通这一切的时候,觉得这个家伙实在做的很不讲究。
所以他踢了他一脚。
窝棚便一下被撞出一个洞。
洞里有两双眼睛正在毒视着他。
申甲的妻子和他的儿子申宝顺。
张小楼似乎不愿意再留在这里,转过身,一步一步彳亍着向远处走去。
申甲忍着痛,叫喊道:“你当时要是出手钳住我的脖子,也能救下他们!所以你也不用非得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张小楼像是没听到一般,独自行走在寒风里,背影单薄。
他嘴角微微抽动一下,喃喃道:“难道申宝顺还真是个狼崽子?”
刚刚他看到了他的眼睛。
如果说张小器的眼睛像一只孤狼,坚定而冷漠。
那么申宝顺的眼睛就是一条蛇,阴冷而恶毒。
而张月鹿顶多算一只小花猫。
现在小花猫正搂着她的鸡蜷缩在窝棚一角。
孤零零的,可怜极了。
可你若无辜招惹她,她一定奋起挠你一抓。
她就是这样,恐惧又坚强。
张小楼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睁开了眼睛。
发亮的眸子正盯着他。
她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慌乱的惨叫声打断。
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像是一窝耗子同时被扔进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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