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激动的妇人,陈询没有动怒,只是后退两步说道:“当初周博一身上发生的事情,我们也了解高小天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们不久后就可以看到。”
“惩罚?”妇人的警惕神情中带有一丝悲愤,握住锅铲的手臂轻轻颤抖:“怎么惩罚?指望瞎眼的老天爷一个雷劈死他?”
陈询很清楚她的悲愤来自哪里,周博一退学疯掉之后,早已击垮了这个脆弱的家庭。
事情发生在五年前。
初三那年分班,成绩优异的周博一与高小天分在了一起,这只是一次正常的分班程序,每个学校都会这样做,把优等生和差生分级划开,让有潜力冲刺新区一中的学生做最后的努力。
以高小天的学习成绩,是不可能进“火箭班”的,但架不住他家里有关系,所以就被送进了一班。
谁也没有想到这次分班,竟然成为了周博一噩梦的开始。
也许是因为妒忌,也许某一件小事情让二人产生了一些不愉快总之周博一开始被各种欺压凌辱,这些欺压的行为被校方知晓并严加管束之后,竟然变得变本加厉起来,逐渐演变成暴力。
开学后第二个月,一天晚上,高小天伙同宿舍三人将周博一从床上拽下来,对其进行语言和动作上的羞辱,忍无可忍的周博一拿起椅子摔在其中一人身上。
这个行为激怒了高小天,随后周博一就被拖到厕所后来据同寝室的人说,他全身上下都沾染排泄物,包括脸上和嘴里。
成绩优异的周博一就这样被毁掉了,从那天晚上开始就变得疯疯癫癫,语无伦次,最后被迫退学。
这件事情也给高小天造成了一定的麻烦其实也不叫麻烦,无非就是转学而已。
而周博一一家甚至没有得到一句应有的道歉。
陈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不用指望老天爷,高小天的大伯犯了罪,已经进去了,他身上有不少黑底,要不了多久也会进去相信我,他一定会在里面过得很惨!”
“你说真的?高依庆坐牢了?”妇人愣了一下,另一只手紧紧的攒住衣摆,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是闻山县的大新闻,你去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那高小天呢?他也会坐牢吗?”
“会!”陈询肯定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妇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复念叨这两句话,拿锅铲的手臂垂下,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坐在门槛上呜呜的哭泣。
小时后,陈询很不喜欢农村妇女撒泼打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丑样,但这时候见到周博一的母亲,却没有任何不适感,只是有几分心酸和怜悯。
如果不是遇到高小天,周博一本该有一份远大的前程,说不定也能考入江城大学,何至于变成一个人人嫌弃的疯子?
“高小天被关进去之后,对自己曾今犯下的事情供认不讳,并且愿意做出赔偿。”陈询把周骏身上的黑色包裹拿到手里,拉开拉链,露出一抹钞票的红色,复又迅速合拢,“他很悔恨曾今犯下的错误,希望可以用金钱弥补一下。”
妇人看到了这里面厚厚的一沓沓钞票,愣了一下,然后忽然抬头:“是不是给钱我们,高小天就不用坐牢了了?”
“不会,他还是会坐牢。”陈询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妇人迟疑了,即是激动也是迷茫,她站起身来对陈询说道:“能接你电话用一下吗?我想告诉孩子他爸,我一农村妇女也不懂这些。”
“没问题,号码多少,我帮你拨”陈询掏出手机。
打完电话,高小天母亲请他和周骏进去喝水,坐了小半个小时,周博一的爸爸急匆匆赶回来。
“这钱真是给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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