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武是个读书人。
不过,这年头读书人有一个东西,叫做气节。
但是现在,面对公孙瓒,耿武的气节拿不出来了。
因为,他身负使命。
耿武心里很想,和公孙瓒拼了。
大不了一死而已!
可是,想到自己如果死了,就完成不了主公的命令。
而现在自己背负的,可是主公的前途,乃至……将来冀州的命运!
冀州能不能继续偏安一隅,百姓安居乐业,就看自己这一行的成败了。
如果自己失败,而袁绍的崛起又势不可挡,那将来冀州易主,以袁绍的出身和雄心,怎么可能满足一个小小的冀州?
到时候,征战四起,冀州的百姓,也难以独善其身。
想到这里,耿武只能隐忍。
公孙瓒要他立下一个字据,承认冀州牧欠他一千石军粮,外加一千金。
这数目不大,但是也不小。
不过,耿武想了想,还是立了这个字据。
只是转头耿武进了蓟城,便找到刘虞,去控告此事,还让刘虞做主。
然后刘虞找来了公孙瓒询问道:“果有此事?”
“没有。”公孙瓒冷冷地说道:“这欠条,是我带着士兵多年抵御外族,应该得到的奖赏。当今天子被困长安,被董卓挟持,州郡各自为政,可是我大军却还要应付乌丸甚至即将打到幽州西境的匈奴,唇寒齿亡,难道韩馥在冀州,连这点钱粮都不肯出?”
这一席话,反倒是把刘虞给问住了。
时也命也,朝廷无力,他这个宗室子弟,一州长官,也是无奈,就对公孙瓒好言说道:“罢了,若是要钱粮,直接找冀州牧要就是,何必为难一个长史呢?那欠条废了吧!”
“开玩笑,白绢黑字立下的东西,怎能说废就废?”公孙瓒的态度却十分的跋扈,连刘虞这个长官的话都不听,直接带着人就走了。
根本,就不带鸟刘虞的。
这让刘虞颇为震怒。
不过,他涵养倒是好,也没有当着耿武的面发作。
但是他没有想到,公孙瓒没能破的防,别人还会继续。
耿武见公孙瓒走了,知道自己立下的字据只怕要成真,不过他现在却不想那些钱粮的事情,毕竟那只是小事,真正的大事却关乎他此行的成败。
“幽州牧,可是见到了此人如何跋扈?如今听闻幽州军事尽在此人掌控之中,所以这个人才敢不听幽州牧的话啊,要是将来,这人野心滋长,只怕到时候幽州牧的位置,他也想取而代之了!”耿武马上进言。
其实,刘虞何尝不知道公孙瓒的野心?
但是他更明白,公孙瓒的能力。
别的不说,就幽州这个地方,换成别人,都没有公孙瓒能让刘虞心安。
因为,公孙瓒就是外族的梦魇!
可以说,公孙瓒乃至整个公孙家在幽州乃至整个大汉的地位和名声,完完全全就是公孙瓒征战外族,靠实力打出来的。
白马将军,又岂是浪得虚名?
所以刘虞尽管也对公孙瓒的嚣张和跋扈不满,却也无奈。
不过,刘虞倒也不是很惧怕公孙瓒,因为幽州本来贫穷,是他来了之后带领百姓开垦良田,使得原本贫瘠的幽州有了生机,而且公孙瓒经常纵容部下抢虐百姓的粮食,而刘虞则完全相反,不但爱民如子,本人也十分的节俭,经常一件衣服补了又补穿了又穿,完全没有一点皇室宗亲的架子和派头。
所以,刘虞的名望很高。
这也是,刘虞认为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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