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看着跪了一地的沙匪,对楚示源道:“我是这里的土著,沟通这种事情让我来吧。”然后微笑着前对着一个老沙匪唱个喏,客套几句。老沙匪一看对方还算客气,本想拿拿势威胁下对方,后来一想,刚才这些人出手料理自己这帮人似乎不费什么力气,死来响起,觉得还是不要现眼的好。
他扭捏了一会,杨云已经蹲在他面前问道:“你们不像边匪,照理说,边匪的实力不会很高,即使高也不会这么平均,你们的行动相对来说也算有章程,那么,你们从属于哪支势力?不要害羞,来,报一下名头,我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几大势力基本都听过。”老沙匪心这个窘啊,刚才还在犹豫报不报名号呢,谁知道这下人家主动问来了,感情不是外来户,这么懂行?现在的气氛尴尬了起来,真是说也很害羞,不说也很羞耻。
“我们是”老沙匪又犹豫开了,一般这种沙漠悍匪,都有个自己觉得较拉风的名号,但是在面前这些高手跟前报一下,想一想似乎又很土,老沙匪简直羞耻的说不出话来。但是无论哪个团队总有出头鸟的,后面有个不知死活的嚷嚷开了:“挺懂行啊!小子!我们是孤高的漆黑苍狼法鲁哥麾下先锋侦查部队!识相的”说到这里,这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再也不敢说话。因为他胯下的地面有一道刃气,刃气的尽头距离他的裤裆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椎涌心头,他哽咽了半天,喉头咕噜噜好几声才开始大口喘息,几乎差点把自己憋死。
见鬼的是,这不是剑气,那人是随手拔刀一挥,根本不见剑气出来,像凭空斩道这里一样。这位小哥难不成会妖法?他再也不敢胡吹法螺,忍住涕泪和强烈的尿意,惊恐的等待杨云的指示。杨云笑的如同天边的流云,语气却冷的像正月里的风:“下次没问你,再说话,我可能手会抖动的大一点。”那伙计恨不得立刻把自己这张臭嘴缝,连喘气都不敢发出声响了。
杨云继续跟老沙匪逗趣道:“大叔,一看您明理,那些浮躁的年轻人强得多。您也别藏着掖着,法鲁哥的大名我是听过的,但是您要是再一问三不知,我伙计里面有脾气我暴躁的,那接下来嘿嘿!”这一停顿让老沙匪也觉得尿意涌,他立刻端正坐姿,像一个学堂里最模范的学生准备回答老师提问一样,聚精会神的盯着杨云。
“你看还是大叔明事理,那么,下一个问题,你们的老巢是在这附近吗?附近还有别的人马没有,如果你们失踪会不会惊动你们的大首领?”
老沙匪咳嗽一声,端正的答道:“是!我们的老巢,在拓峰镇再往西北二十里左右一片有地下河的山谷。附近没有人马了,因为最近收到沙漠商团提前回程的消息,我们准备在这里侦查一下商团动向,顺便打劫路过的散客,因为看到看到你们驾的豪华马车,后面还跟着两个,以为是同行,怕被人先下手,所以忍不住分头包抄了。”杨云觉得他有些跑题,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老沙匪眼力价十分到位,立刻强行扭转话题道:“我们明日才会回去交班,今晚是彻夜巡逻,大王如果明日巳时还不见我们归去,会带人出来寻找我们,这些。”
杨云乐了,这回答的口气还挺有军人气质,杨云又问了一句:“你们都是心甘情愿当沙匪的吗?”老沙匪道:“不是,有的人是实在没路走了,除了会些武艺再无所长,又没有户籍,只好落草。”杨云明白了,大雷神国是个君主央集权程度很高的国家,首先土地并不允许买卖,只有央和地区领主有分配权,其次是户籍制度,但凡不交税的人都不会受到保护当然大雷神国的税收也不算不合理,只是这里并不像原或南华地带那般富饶,贫穷一些的地方收成看天,再加没有自己的土地,很多收成都交给主家,自然也没什么积蓄。由于沙匪横行,行商也看天,所以还是有些平民百姓是有可能交不起税的。交不起的,大雷神国也不会为难你,你可以出境谋生,也可以去给别人打工,但是你没有公民权。在这片土地,整体来说,人口不如瀚海国,但是人均战力可瀚海国高出不少,所以会武艺的人泛滥如同牛羊,保镖这一行早人满为患,找不到工作的大有人在。
这个国家虽然没有奴隶制度,但是却有“薄丁制”,是为这些一年都不能补齐税收的人准备的,所谓“薄丁”是保留财产,去服劳役抵税,服劳役两年可免去五年税收。听起来挺体谅人,但是很多人家离开男丁无法生存,何况薄丁的境遇非常不好,劳作的监工经常弄出人命,一条人命的代价,用大雷神国通用的银元垫付,也只需要十个银元。有些家境殷实的监工甚至会故意杀人为乐,所以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做薄丁,虽说概率来说,每两年每一千人也死个七个薄丁,但是万一自己是其之一呢?
杨云沉默了下去,李献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毕竟他是大皇子,这是自己的子民,但是只要他还不是王,很多事情他无能为力。李献毕竟也是王爷,但是所幸自己的父亲兄长都不是恶人,治下子民也算安乐,所以现在李献其实对杨云是同情的。杨云知道李献误会了,因为父皇对法制下的子民还是关爱的,即使散人,也有相对应的福利待遇,只是这些年,据沿途打探的消息,下层官吏的任命大多出自自己某皇兄之手,这些官员腐败的很。也是说,造成这种沙匪渐多民不聊生的不是最高权力机构,而是下面的基层官吏。
杨云想了想,懒散的挥了挥手道:“有愿意留下的,以后都会有自己的房和地,只收丁口税和夏税,至于什么土地税人头税全免,冬税用柴和囤粮抵,前提是他愿意给别人当护卫。”老沙匪疑惑的看着杨云,这是什么人,凭什么有这么大的口气说出这话?杨云不再说话,从怀掏出一枚黄金令牌,令牌刻着一道大雷电和三道小雷电,乖乖隆个东!居然是大雷神国三皇子令!当杨云将令牌高高举起的那一刻,现场有一半的沙匪纷纷跪下表示愿意跟随杨云。另一半人十分犹豫,似乎不敢不从却不愿跟从。
杨云道:“我从不勉强任何人,也知道沙匪的自在日子不好割舍,从哪来回哪去吧,我不会阻拦你们,只是以后招子擦亮,再挡我的路,有任何后果都不要怪我!”这些人听了这话,都觉得好像在梦里,纷纷跨战马回去了。
老沙匪也没有表示留下,也没有走,他身边还有一些模样很为难的人在犹豫。杨云问道:“你们有什么难处吗?”
老沙匪他们已经完全变了态度,纷纷单膝下跪行觐见王族礼,恭敬地说道:“吾等自然是愿意追随三皇子的,但是,我们的家眷,都在那个山谷,我们”
杨云挥了挥手道:“得了,我会让人去商谈,如果你们的家眷来不了,我保证那个匪窝也不会有活人。”
老沙匪他们立刻跪下道:“吾等愿誓死效忠三皇子!”
“别效忠我!我给你们介绍个金主儿!”说罢杨云拉着萨嫚的手走了过来:“这是大漠商团负责收人的萨嫚大姐,呐,红衣莉玛的名号你们都不陌生吧?怎么样?跟着她不用担心前途了吧?至于这位薩嫚大姐!只要她点头,以后是我的老婆,你们的三皇妃!她点头才可以哦!报酬么,绝对不会让你们交不起税是了!”萨嫚羞的脸通红,但是内心甜的像吃了蜜糖,西门峰他们早开始起哄鼓掌。虽然这几天看出了端倪,但是毕竟那天发生的事太突然,两人谁先提起都很尴尬。萨嫚本来以为,这只是双方互相舔舐伤口互相发泄的一n,谁知道外表吊儿郎当的杨云一直都放在心里。
这几句话算是彻底捅破窗户纸了,莉玛走过来对杨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萨嫚的真实年龄你知道吗?”
杨云裂开嘴笑了:“什么意思?你商团那些三脚猫,以后你带着我媳妇去行商我还不放心呢,这是在给你们找些可靠的人手,放心,你挑,剩下的我来安置。别看我这个样子,我还是很纯情的,年龄是衡量感情的标尺吗?不如你问问你姐姐怎么说?”说罢很潇洒的扭头回马车去了,留下一脸难以置信的莉玛矗在那发呆,薩嫚突然从陶醉惊醒一样,转顺眼娇羞变成了羞愤,这男子,当这么多人面说出来,自己毕竟是女儿家!她低着头,不敢让莉玛看到自己猴屁股一样的脸,快速的说了句:“你这回你负责收人!”也一头扎回到马车里找杨云去了。
不一会杨云的惨叫声传了出来:“别!别掐啦!啊!谋杀亲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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