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里正式的工作人员总共只有四名,除了院长之外还有一名什么都教的男老师和两位位阿姨主要负责专门照顾福利院里的女孩子,福利院里女孩子数量明显比男孩子多。
这位男老师和两位阿姨都是近五年才来的,李之鱼当时已经上了高中,和这两位并不熟悉。
因此李之鱼没有再去拜访什么人,而是一个人来到了门口的大院,把刚买的玩具分给了年龄比较大的几个孩子,让他们去分配。
由于福利院缺乏人手的关系,大带小就成了一种制度,李之鱼当初也差不多是这么过来的。
随后李之鱼又带着大包来到了阅览室,开始把带来的书籍整齐地摆放好。李之鱼买的书基本上以科普类书籍为主,这个年代的小孩子最需要的就是大开眼界,这比什么都重要。
看了看墙上挂的钟,还差十五分钟十点,李之鱼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院长办公室里拿了一个工牌和今天的活动安排表,走到院门口,一边看活动安排表一边开始等待到访的志愿者。
儿童福利院不大,目前还待在福利院3岁以上15岁以下的孩子大约有370名,来的志愿者有9人,差不多是每个志愿者负责带四十多名儿童的样子。
福利院的这些志愿者要做的事情一般会分为两种,一种是给福利院的孩子们洗衣服,打扫福利院卫生,做一些常规的活动,还有就是和孩子们聊天做游戏或者表演节目的,这么做得目的李之鱼猜测主要是为了孩子们的心理健康。
李之鱼看了看活动安排,这次活动似乎以后者为主,主要活动内容是老师们交福利院的孩子们唱歌。
李之鱼看了看志愿者名单,王xx,李xx,马xx,都是女孩子,直到看到最后一个名字白冰冰,李之鱼陡然有些惊异,难道是她,昨天认识的那位?
十分过去了,一辆小中巴公交车停在了福利院门口附近,李之鱼看去,果然,就是昨天认识的白冰冰。
依旧是穿着一身白色的短袖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不过脚下的鞋子换成了一双旅游鞋,额前的刘海也扎了起来,扎成了高马尾。
白冰冰显然也认出来了李之鱼,朝着他挥了挥手,趁着孩子们还没有出来的功夫,问道:“李老师,您也来这里帮忙?”
“差不多算是吧,我在这里长大,刚发第一个月工资,给孩子们买了点东西。”李之鱼答道。
“李老师您在这里长大?”白冰冰愣了一下,赶紧说道:“李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福利院里其实也挺好的。”李之鱼说完,停住了没有再说话。
白冰冰则是拿出了她作为记者的好奇,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和笔说道:“李老师,我能简单的作个采访,和您了解一下福利院里面的事情吗?”
“我想宣传一下福利院的事情,多一点关注总能多一点力量。”
“那我就随便说说吧,福利院的孩子们毫无疑问是不幸的,他们大部分都是被抛弃的,很少有意外失去所有家人后来福利院的。”
“被遗弃的孩子大部分是女孩,有的还带着天生的残疾。”
“因为收养机制的原因,年龄越大的孩子数量就越少,一般到了十岁以上还没有被收养的,这些孩子残酷地来说,就是“被挑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带着一点先天残疾的孩子。”
“那李老师你呢,你在福利院待到什么时候?”白冰冰问道。
“我一直没有被收养,在福利院待到15岁上高中,或许是我当时心理似乎比较孤僻,基本上不和陌生人说话的原因,来这里收养孩子的家庭都没有看重我,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被收养。
“还好,我考上高中后和别人的交流也多了起来,逐渐也走出了那种孤僻地状态。”
白冰冰点了点头问道:“李老师,我可以把您这一段写进新闻里面吗?放心我不会写您的名字,只是想写一下您这个事迹,我认为福利院里孩子们的心理问题同样重要。”她的语气带上了面对被采访对象固有的客气。
“当然,不过我认为没有必要采取匿名的方式,如果我的一些经历能够给这方面带来有利地影响的话我不怎么在意曝光。”
李之鱼之前没想那么多,不过经过白冰冰一引导他也发现了原著曾经的心理健康问题,如果能够让后来者不遭受同样的罪,李之鱼并不认为曝光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不妥之处。
…………
孩子们逐渐出来了,九位志愿者把孩子们分成了九个部分,每个人带四十多个孩子开始学习起了唱歌。
《我为祖国献石油》这种带着点主旋律色彩的歌曲,和来自于港台被定义为讲述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是现在歌曲的主流。
稍微带点和儿童相关的都提到了家庭和父母,类似于《世上只有妈妈好》这种很明显是不适合在孤儿院唱的。
而且福利院的孩子年龄有大有小,带着他/她们唱儿歌也不太合适。
前世还有人在福利院唱《孤儿乐园》这种奇怪的歌曲,结果搞得现场失控,许多人都哭了起来,还有人抄起凳子砸了来唱歌的人。
白冰冰准备的歌曲是《我们一起种太阳》,勉强还算过关,但也不算什么佳作。
李之鱼思考了一会儿,拿出了笔和纸,写了起来,唱歌课的休息时间,李之鱼走近白冰冰问道:“白记者,你认识五线谱吗?”
“认识。”
“那要不咱们换一首歌吧。”说着李之鱼递过去了自己刚写好谱子和歌词,白冰冰看了起来: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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