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微不想给自己找不快,嘴上说道:“挺好的呀。”
欢快的语气转换得很快,根本叫人察觉不出心虚。
赵雅宁那头是百忙中抽出一点空打得电话,这时秘书来找她了。
她最后交代,“别忘了你爸给你说的,今年来京城记得把人带过来瞧瞧。”
白初微对赵雅宁不忍违逆,也不敢违逆。
只得哦了一声答应。
挂了电话后,空荡荡房子一下子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以前她也被赵雅宁催婚过,那时候她只是嘴巴上提一嘴,并不会特意搬到台面上来说,这一次联合了白秋雄,看来是来真的了。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想法是否会有所改变,至少现在,她是没想过要结婚的。
不仅仅是因为白秋雄和赵雅宁破裂的婚姻给年纪尚小的她留下的阴影,还有就是这些年见得太多,原本恩恩爱爱的一对小情侣,结婚后没多久就出现各种问题,曾经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在矛盾爆发的那一刻,短兵相接,恶语相向。
最后闹得离婚收场。
甚至还有在婚姻关系里殒命的。
这些都是她畏惧结婚的理由。
在老一辈的传统观念里,不结婚就没有办法传宗接代,存在几千上万年的人类繁衍方式,不可能因为年轻人的天马行空就能停止的。
在时代发展的洪流面前,这点微不足道的观念迟早会被淹没。
当离婚变得比结婚更容易,当出轨比相爱更自然,当道德底线比裤带更低;耳听爱情,眼见悲剧,面对面却分不清对面是人是鬼。
或许是天生反骨,她就偏不愿意屈从。
她白初微不屑,也绝无可能在这种委曲求全的生活里得过且过。
但是赵雅宁和白秋雄又不得不应付。
想到这里,白初微的脑仁就疼。
或许,她的那些狐朋狗友会有什么好的办法。
换了衣服,她准备摇人出来玩,刚到地下室停车场,廖繁星的国际电话打来了。
“嗨,星星——”白初微打招呼的声音到一半就被对面的人急切打断。
“微微这事你别急着去处理,我还有一周的时间就回来了,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就算网上说得再有板有眼,拿不出实际的证据依旧是跳梁小丑。”廖繁星说道。
“你怕我处理不了?”白初微从她说的话里听出另外一层意思。
廖繁星声音卡顿了一两秒,随即道:“微微啊,何必呢,打破砂锅问到底,哪有你这样自取其辱的。”
白初微:“......”
廖繁星声音愉悦,似乎并没有因为网上的言论而受到什么影响,说道:“你除了大把砸钱,你还会有别的举措吗?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可能花费大把时间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面的,有这个时间,你宁可对着酒池肉林砸钱。”
白初微再次:“......”
说得她像个没有感情的暴发户机器似的。
“难道我还说拐了?”廖繁星笑着问。
白初微:“你没说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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