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的激烈,就连一旁的顾许姒也被吸引注意力,安静下来专心看比赛。
姜丝看起来却是很瘦弱,但本身所蕴含的力道却令人不敢小瞧,能一拳把将近一百八十斤的胖子击退数十步,可想而知,掌风能有多凌厉了。
胖子似乎也很意外他力气这么大,面上带了些严肃,不再是之前那般有所小瞧的模样。
在场的人多少都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大抵都小瞧了姜丝,虽然看起来瘦弱可欺,但实际上却不容小觑。
比赛结束的很突然,是姜丝趁其不备将面前一百八十斤的壮汉一脚踹的爬不起来,才取得胜利的。
单抡体格来讲,任谁也想不出能赢的人竟然是姜丝。
但事实就是如此,傅时衿勾了勾唇,结局尽在她的意料之中。
顾许姒看到这结果也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还真能赢啊,这姜家家主平时还真愿意让儿子吃苦。”
家族大比上比赛的都是什么人,就算是小家族的家族大比,请来的人在s洲也算是中型人物了。
姜丝平时的多刻苦训练才能打赢一场比赛。
说来也无趣,以前的家族大比全是家族子弟去互相比,后来有些家主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吃苦,就请人来比赛。
在后来,各个家族就全部沿袭这种套路,久而久之,家族大比上面,连个正儿八经的家族子弟都没了。
傅时衿倒是觉得姜家家主做的挺对的,让自己的儿子历练历练挺好的。
她没回答顾许姒的话,只是目光继续落在前方的台上,马上就是下一场比赛。
家族大比上人多的是,但有那么几家却是最显眼的。
顾家主沉着声音为她们介绍:“第一个便是许家,他们家是最阴毒的代表人物,往年,用毒,下药,用暗器,这种手段防不胜防,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毒只有自己能解,根本不愿意给解药。”
而那些中了毒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哪怕跪在许家家主面前苦心哀求,那人也十分不屑一顾,连眼神也不愿意奉欠半分。
顾家主继续道:“第二便是李家,他们家倒是为人正派,每次比赛都光明磊落,从不耍手段和心机,但每次找来的人全都是某些大人物,一般人根本打不过,甚至还有遇见他们便直接投降的。”
顾家主徐徐吐出一口气,“听说李家上面是有大人物撑腰,他们派出参加比赛的那些人,都是上面的大人物调动给他们的。”
也因此,李家还经常被别人诟病,包括在背后给李家撑腰的人。
他们小家族的比赛,大家族胡乱掺和什么?这不就是明晃晃的作弊吗?
许多人对李家十分鄙夷,但顾家主这个不怎么在乎名次的人心中十分平静,他倒还觉得,能有人撑腰也是一种本事。
既然反抗不了他们背后的人,也就只能认命。
傅时衿闻言轻笑一声,也未曾多说什么。
顾家家主趁着众人不注意,朝许家和李家的方向分别指了指,嘴上道:
“那个是许家,主位旁穿着参赛服的人就是参赛选手,临近比赛前我让人打探过消息,这次的选手叫刘洋,一级用毒选手,他的毒大部分都能令人痛苦致死,毫不夸张,如果你对上他,直接放弃比赛,不要管那么多。”
很显然,对于顾家主来说,参加这家族大比就是玩个乐呵,这也是不得不参加的,不然他们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那个刘洋虽然身手一般,但下毒悄无声息的,他们是真的害怕傅时衿出什么事。
顾家主说到一半,又将手指向不远处的李家,“李家的参赛选手是李刃,他曾经取得过国际大赛跆拳道亚军,和司马炎正是同一届出来的。”
他声音沉稳,语气却十分专注认真,“听说他和当时的司马炎不相伯仲,司马炎也是侥幸才赢了他,得到冠军的。”
顾许姒登时扯上她垂落在身侧的手,“你要小心啊,别被他们暗算了,家族大比竟然这么危险。”
她牵着傅时衿的指尖微微颤抖,特别是那个刘洋,真是把她吓了一跳,比赛都结束了,竟然连解药都不愿意给,活生生让那人死在他们面前。
这心理肯定有什么问题,万一她家衿衿中毒了怎么办?
顾许姒抿了抿唇瓣,喉咙里还堵着几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再怎么说傅时衿也是代替她去比赛的,如果真的出了事,她肯定会觉得愧疚……
傅时衿轻轻了应了一声,仿若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眉骨浅淡,脸上的神情清冷,变幻莫测。
到了后半场,基本上就都是神仙打架,稍微厉害一点的人都被排到后面出场。
晏庭栩他们足足在台上做了一上午,岁玧期间困的一直打哈欠。
他困的都想当场找个床睡觉了,脸上仅是不耐烦,s洲的太阳还是挺大的,晒的他脸发烫。
好像头上的爆炸头都又焦煳了一点。
甚至心里开始默默吐槽这个破场地,什么垃圾比赛,还要顶着大太阳去当评委,有病一样。
但侧目看到晏庭栩时,发现他还是那副高冷禁欲的样子,不由撇了撇嘴,“我说,咱们走吧,万一1号不在这,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晏庭栩轻飘飘的斜睨了他一眼,声线低沉散漫,“你不是说有可能?”
岁玧没想到他对那个劳什子1号如此执着,沉默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受不了这炎热的天气。
他眸子半开半阖,困意席卷而来,打了个哈欠道:“你都不困吗?”
晏庭栩没应声,显而易见,他精神得很。
岁玧不知怎的,嗤了一声,敢情就是他自己坑了自己呗,他非要说1号有可能在这个地方干什么?
比赛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岁玧被热的脑子一阵轰鸣,心中开始天人交战,如果他这个时候走了,晏庭栩会不会派人把他抓回来,然后让保镖压着他在这里站一天?
这还真有可能。
但被打一顿总比在这里饱受折磨的好吧?
他想了想这么做的后果,有些后怕的摇了摇头,还是没有那个胆子就这么溜了。
自己做的孽自己受着,没办法的事情,认命吧。
他又将目光转圜到不远处的赛场上,认真专注的看向比赛台上打斗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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