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祠闲散的勾了勾唇角,懒懒的微微颔首。
姬前确实是这个意思,他家阿衿好不容易在学校有个男性朋友,这他不得好好撮合撮合?
他在暗处轻笑一声,眼中意味深长。他还记得之前阿衿和一个姓晏的走的很近。
不过那个姓晏的这么久没露面,估计和衿衿已经掰了。
既然那人不好好珍惜,那就别怪他为傅时衿再找一个咯。
想到这里,姬前远远的向许祠招呼了声,“你叫许祠是吧,来,和哥哥坐这。”
那个位置刚好在傅时衿旁边,许祠不知道姬前的意图,不过光是看他的表情,就很难违心的说眼前这人友善。
他抿着唇瓣向姬前靠近,心想毕竟是傅时衿的朋友,自己也不好落了面子。
一旁的傅时衿蹙紧精致的眉,任由面色冷淡的沈默栖将手中的皇冠戴在她头上,她难得沉默,一旁的宁斯妖潋滟的桃花眸子含笑的望着她。
傅时衿视线冷凝,兀自抬眸时,身旁的众人已经将视线落在她身上,高声道:“吹蜡烛吧!”
周围的生日歌再次响起,她面色有些不自在的红,心想,其实根本不用如此麻烦,更何况,她从前的生日都是在科研室度过。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一群朋友聚在一起,尽管不算隆重,但每个人看向她的视线都溢满祝福和开心。
她心尖浮现一股子暖意,吹灭蜡烛之后,宁斯妖切的第一块蛋糕递给她,傅时衿神兽接过,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心尖上蔓延的苦涩全都被压下去。
宁斯妖难得脸上挂着笑,潋滟的桃花眸弯弯的,眉眼如画,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傅时衿也同样心情不错。
许祠就坐在她身边,手上也端着一盘蛋糕。
一旁的姬前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直观察着这边,可看了半天却发现两人半点交集都没有。
这什么情况啊,傅时衿就算了,一向性格冷淡,不怎么主动说话,但许祠这个有点开朗的也不知道把握机会?
真的白白给他安排了这么好的座位。
在姬前看来,他家阿衿真是那那都优秀,因为有着一颗老父亲的心,所以并不存在会想到有人会不喜欢傅时衿这件事。
姬前漫不经心的“啧”了一声,语气听起来低沉华丽,明明神情嚣张,声线却不带半分调戏和痞气。
他抽空看了一眼傅时衿,旋即和身边的许祠小声道:“你有傅时衿的微信吗?”
许祠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一秒后还是回复他,“有的。”
一旁的傅时衿并未注意到两人的交谈,她还端着手里的一盘草莓蛋糕慢悠悠道吃,身边摆着一杯柠檬水,看起来好不惬意。
姬前听到这个答案,满意的勾了勾唇瓣,他神情张扬,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本性,“是吗,平时都聊什么?”
两人看起来哥俩好的样子,让一旁道许橙都懵了一瞬间。
但很快就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啊弟,这么快就混熟了。
许祠对此只感觉到欲哭无泪。
他们俩一点都不熟啊。
谁知道姬前是这么猥琐的性子,连别人的聊天记录都要打探,难道他暗恋傅时衿,所以看他和傅时衿走的近所以吃醋了?
许祠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可能。
知道根本缘由之后就好办了,他面上的表情云淡风轻,话语间却不动声色的和傅时衿撇清关系,“我们平时就聊学习什么的,有些题我不会,但傅时衿会,所以就经常请教。”
姬前闻言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聊学习啊,挺不错的,至少会在谈恋爱的时候互相督促,而且看许祠这样子,也不像个会无理取闹的。
他视线看的许祠心尖发凉,那目光似乎想将他浑身都给扒光似的,许祠吞咽一口口水,面无表情的认真解释:
“在我心里,傅时衿就像老师一样,给了我很多帮助,我很感激她。”
许祠努力解释成感激之情,甚至为了避嫌,防止眼前这个大醋王找他的麻烦,他连亦师亦友的朋友身份都没有说出口。
就怕眼前的人一时想不开,把这个“友”字理解成男朋友。
毕竟有时候恋爱中的神操作,他是真的不想被误伤到。
可待他说完之后,却发现眼前这人的表情更冷了。
他都这样撇清关系了还不行?
姬前确实生气了,因为他口中的这些话,听起来不像是喜欢他们家阿衿。
尽管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姬前这个老父亲的心不能接受,所以他选择不相信。
他冷着脸问许祠,“那你对我家阿衿是什么感觉?”
他一贯如此说话,也没感觉到任何不妥。
可听在许祠耳中,就变成了明晃晃的威胁和挑衅。
他再次悲从心来,瞧瞧这怨夫的语气,还有宣示主权的词语,什么“我家”,什么“阿衿”,还用亲密的称呼警告他。
就是为了让他离傅时衿远一点,这他还是往反方向回答,他还有命在吗?
眼前的男人眉间还隐隐沾染着杀气,他可不想因为参加一场生日宴就被误会了关系,然后被神不知鬼不觉的铲除后患。
那真是太可怕了,所以许祠侧目撇了一眼姬前,声音磁性冷静,“我和傅时衿没其他关系,只有感激,没有其他感觉。”
姬前的声音有些奇异,不免加大了声,然后眼神缓和的问他,“你对她没感觉?”
一旁的许祠听到他这个语气,原本冷淡的面色缓和下来。
老男人就是好哄,随便说一两句气就消了。
果然和傅时衿撇清关系是很明确的选择,总不能让追求者误会才是,更何况他对傅时衿确实没有哪方面的念头,就是总被别人误会。
但他对傅时衿也只有感激,感激他帮自己扳倒许家,还救他母亲。
就在许祠以为这事终于过去的时候,姬前接下来的话,让他陷入沉默。
姬前难以想象还有男人会在看见傅时衿之后不动心的。
但眼前这个就是例子。容不得他不相信。
他这个老父亲难免有些不悦,语气也很明显,一瞬间冷淡了不止一星半点,“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或许这句话还有另一层解释,“你凭什么不喜欢她?”
许祠静默了一瞬,这不是废话吗?有你这个醋坛子他要还喜欢她,那不是专门往死路走吗?
但他言语并不直接,而是采用一种很温柔的方式隐晦的告诉面前的姬前,他对傅时衿没有任何想法,所以别在逮着他一个人嚯嚯了。
许祠沉吟片刻道:“傅小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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