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想着?不仅想着,还告诉给了自己的未婚妻知道?
我有些忐忑的对上柳云梦的眼睛,“那个……那个……那个我……”
她眼中那些情绪,我都能看得懂了。
这“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道理我是懂的,正想保证自己逃脱这一劫就立刻消失。
她却轻轻推开了我架在她脖子上的金簪,低声对我说,“你放心,我会护着你。”
说完,她撇过头,不再看我了。
我身上伤重,肩膀和腿都中了剑,鲜血汩汩不停的流。
等到婚礼开始,柳云梦下轿后,我被连同轿子抬到了僻静处。
原本打算即刻离开的,却不知怎的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已经在状元府内一间屋子中了。
大夫正帮我包扎伤口,床头坐着一个姑娘,正拧了帕子替我擦脸。
见我醒来,她不由得一喜,“你醒了?”
我“嗯”了一声,撑着无力的身子慢慢坐起来。
她扶了我一把,在我背后铺了软垫,见我神色戒备,便主动解释道,“你别怕,这是状元府,没人能伤害你了。”
我打量四周,桌前、床边都点了蜡烛,加之屋外红灯灿灿,屋子里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耳边仍能听到前院吹吹打打的声音,看来我昏迷得并不久,婚礼尚未结束。
大夫替我包扎好后,毕恭毕敬的对那姑娘道,“小姐,在下先出去开药了。”
那姑娘忙站起来,屈膝对他行了一礼,道,“有劳您了。”又扬声对外喊,“乐山,待会儿你跟着张大夫去抓药。”
门外有人应了,“是,小姐。”
张大夫又对这姑娘点了点头,方才转身出去。
等到门又关上,这姑娘扭头对我一笑,右边脸蛋上挤出一个小小的酒窝。
她温柔的宽慰我,“别担心,大夫说你虽伤得重些,但性命无忧,好好养着伤,很快就会好的。”
我泯了泯唇,低声道,“多谢。”
“这有什么的?”她抓着我的手,语气上扬,带着几分安慰、几分欣喜,“与姑娘对我的救命之恩相比,这根本就是举手之劳。”
“救命之恩?”我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你……你是乔欣儿?”
乔欣儿开心起来,“你记起我了?”
我又重新打量了她一番,秀眉明目,唇色朱红,一张天生笑脸,即使不笑也带着喜色,是个很好看的姑娘,但说记得却是勉强。
当初在蚩魔的洞中,光线昏暗,我与她不过是一面之缘,将她救出后,她又昏迷不醒,我们之间连一句话也不曾说过,所以实在记忆有限。
相比她,那个悲情的春晓,我还记得多些。
我还是点了下头,“你是乔琰的妹妹。”
“正是。”她一笑,就眉眼弯弯,“当初姑娘救了我后走得急,我还没来得及向姑娘道一句谢呢。”
我轻轻摇了摇头。
她见我神色倦惫,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见你醒了,尽缠着你说话,倒忘了你伤重了。”说着,忙起身扶我躺下,“你还是躺着休息一下吧,待会儿药煎好了,我再给你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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