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阿杏都呼呼睡去,我蹑手蹑脚爬下床,缩到厨房,烧了一锅水洗澡。
汗味、油烟味,让我实在受不了。
才浸到水中,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我一惊,忙背转身子,朝里缩着。
厨房后边有一间净室,用竹帘子和厨房隔开,简陋得很,是丫鬟们平时洗澡洗衣的地方。
我正惊疑不知是谁。
花妈妈就已开口骂道,“是哪个死丫头?!火也不知道熄!老娘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1”
我用帕子裹着胸,没敢答话。
花妈妈又问了一句,“是谁?!说话!”同时,脚步也向净室来了。
我忙答道,“是我,妈妈,是我。”
花妈妈脚步一顿,想了想,倒没听出来我是谁,“你?哪个?”
“哗啦啦!”不等我说出自己的名字,她已掀开竹帘,径直进来了。
“啊!”我低呼一声,忙往澡盆里沉了沉。
花妈妈冷笑一声,“还躲?以为这样老娘就不扣你工钱了?!你做你娘的梦去!”
说完,更是来劲儿,提着我的肩,一把就将我从澡盆里拽了起来,“你个……”
“啊!”我又是一声低呼,手忙脚乱的扯着帕子。
“你……”花妈妈脸上难掩震惊,直愣愣的盯着我,那点怒气冲冲早消失不见了。
我泯泯嘴,有些心底打鼓,“妈妈?”
她醒过神来,“你……你是哪个?”
我赔着笑,小声答道,“我是阿梨啊。”
这是我进了千金醉之后,管下人的六嫂子随口给我取的,说是好听又好记。
“阿梨?”花妈妈更是震惊非常,“你……你你你的脸……”
脸?
脸!!!
该死,定是刚刚洗脸把那“胎记”洗掉了。
我忙低着头,坐回澡盆里,慌里慌张的说,“那……那个妈妈,都是我不对,忘了熄火,您就……嗯,就从我工钱里扣吧。”
这会儿,对她来说,灶火不灶火的可不那么重要了。
花妈妈弓着腰,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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