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她侧目看到我身边的兜兜,欣喜的语气有些收敛,“您来啦?”
我仔细看她,脸色尚好,只是气息重了些。
“你可好些了么?”
弯弯点头,“无妨。”然后侧身让我们进去,“进来坐下说话吧。”
我们依言进去,她还踮着脚,警惕的往小院门外看了一眼,然后将房门合上。
屋中药香弥漫,甘甜中参杂着微苦。
小火炉上还温着药,因为不知道我们会突然来,房间里没有提前准备茶水,她忙提下药罐,准备烧水。
我忙拦住,“你身子虚弱,不要忙这些了,我们不渴。”
兜兜也是极聪明的,忙上前从弯弯手中接过茶壶,笑道,“姐姐们长时间没见,想必有许多话要说,这等小事,就让我去吧。”
说着,转身出了房间。
一时,屋中便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扶她坐下,“听妖王陛下说,你修炼时不慎伤了心脉,可瞧了医官?医官是怎么说的?”
弯弯微微一笑道,“并不是太严重,也没有伤到心脉,只是经脉运行不畅,功法气息乱了些而已,不用请医官,自己煎几副药吃一吃也就好了,还劳烦仙子亲自过来一趟。”
如此来说,这症状不过就是修行者急于求成时,常出的毛病,那么安毓又何必说得那么严重?
我不作声色,道,“如此就好。”又嘱咐道,“上回在天界时,我也曾听妖王陛下说,你修行过于急躁,以至于伤身,这已是我听说的第二次了,可想你平日修行太过功利,长此以往,难保不会伤及心脉,甚至走火入魔。所以今后你万不可再这般行事,修行再要紧,但保重自身才是前提,否则倒是得不偿失了。”
弯弯点头应是,“我会记住的。”
兜兜烧水上茶,我们不过又只说了一会儿子话,我便告辞回去了。
原本有很多话要问她,但心中因为月奴的事,早已经乱如麻草,无心再谈了。
匆匆回了那密室,华霜百无聊赖,正在打瞌睡。
见我回来,她懒懒的问,“姐姐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脸色难看,一把抓住她,“华霜,我有话问你。”
华霜被我突如其来的大动作吓了一跳,人瞬间清醒了一半,“怎么了?”
我喉头艰涩,梗得难受,“你老实告诉我,月奴她和扶苏是什么关系?”
华霜脸色巨变,“是谁告诉你的?”
是谁告诉我的?
我浑身瞬间失了力气,颓然放手:竟是真的。
华霜忙反手拉住我,急道,“姐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殿下他……他……”
她哽了半晌,才低叹一声,“殿下他是有苦衷的。”
我自然知道他有苦衷,可为什么所有人都瞒着我,为什么扶苏不把话解释清楚。
“我要见他。”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表达我的决心。
华霜咬牙,“好。”
……
在我被送入界外地狱后的第三个月,扶苏受天雷之刑两个月后,他才彻底清醒。
月奴求见,他应了。
两个时辰的密谈,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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